牛子瞪大了眼睛。
“糊涂东西,你在说什么!”安德海说着,上前要抽打苏喜,却被小牛子按了下来。
“太后娘娘,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您不信,大可请其他太医,或是宫外的郎中前来为太后诊脉。”苏喜说。
慈禧听罢,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从椅子上往下滑。只见她双手扶着椅子的把手,撑住了身子。
“把他带下去,验身!”我朝着小牛子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牛子便和安德海从后殿出来了,小牛子看着我,摇了摇头。
“这孽障是谁的?”我问。
“姐姐,妹妹三月前梦见了先帝,这孩子是先帝在梦中与奴才交合而生的。”慈禧道。
“荒唐!”我说着,随手扔出去了一旁的玉如意。
“东太后息怒。”屋内以慈禧为首的众人,赶忙跪下。
“兰贵妃!哀家再问你一遍,这孽障的父亲是谁!”我问。
慈禧在听到我如此的唤她,也便明白我我此刻愤怒的心情。“太后,奴才并未诓骗您,他确是爱新觉罗的血脉。”慈禧说。
“很好,很好。先帝在时,待你不薄。封你做贵妃,一人之下,让你的儿子继承大统。可你如今竟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儿来,简直天理不容。”我看了看苏喜,“这个孩子,不能留。”
“奴才自己的罪责自己承担,还望娘娘能放了长春宫一众奴才。”慈禧道。
“传哀家懿旨,长春宫内除紫陌,李莲英和安德海以外,其余奴才即可杖毙。慈禧身子抱恙,需要静心修养三年五载,朝政之事,有哀家和议政王帮衬着皇上,你便好好在这长春宫养病吧。没有哀家的懿旨,不许出来。”我说着,从宝座上站了起来,“这肮脏的地方,哀家真的是一刻都不愿多待。”
“奴才谢东太后恩典。”慈禧五体投地的恭送我离开。
“娘娘,起来吧,都走了。”安德海爬到了慈禧的身边,将她搀扶了起来,“您这又是何必呢?”
“我爱他。”慈禧喃喃自语。
“有了皇上,还不够吗?”安德海问。
“不够,远远不够。”慈禧说着,看着窗外,“自从哀家知道了先帝留给慈安的那道密旨之后,对先帝的情,也便了结了。起初与他苟合,不过是为了保住皇儿的皇位。况且他知道皇儿是他的骨肉,也不忍加害。可是哀家终究是骗不了自己的感情的,哀家爱他。”慈禧说着,亲手关上了长春宫的殿门,“好了,折腾了这么半天,累了,歇着吧。慈安把哀家关进冷宫了,关进冷宫了。”
转眼,已是秋天。
今年的秋天,来的特别的早。酷暑消退,这个时日是最令人心旷神怡的。慈禧被禁足的这段日子,我与恭亲王,醇亲王和一众大臣处理政务,也算是得心应手。慈禧时常便会差人递过来请安的折子,可我看都没看,便让春翠烧掉了。对外,只是称西太后身体抱恙,需要静养。朝野上下,也没有人心存疑虑。
今年钟粹宫的小花圃里,开满了密密麻麻的雏菊。搬回钟粹宫已经月余了,可我对这里草木的热爱,丝毫没有减退。
“娘娘,丽贵太妃来了。”此时,春翠走到我身旁,低声说。
“传。”我抬起头来,开心的看着门口,嫩莲穿着一身橘色的常服,走了进来。
“奴才给东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快起来。”我说着,走上前去,将手里的雏菊递给她,“送你的,配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嫩莲接过雏菊,捧在怀里,“照理说,新帝继位,奴才是应该退宫的。可是娘娘恩典,并未让奴才迁去宁寿宫居住,这份恩德,无以为报。”
“皇帝年幼,皇后都还没有册立。东西六宫这么多空置的殿阁,旁人也就算了,你与玉沁,芸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