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了地上,用尽全部气力喊了几声“救命”,依旧无人应答。芸萱右手拿起石头,眉头一皱,朝着左手手腕的动脉处割了一下,鲜血顿时就喷了出来。芸萱把血涂在了自己的脸上,衣服上,若是家丁和士兵寻来,看到那一团醒目的鲜血,自然也会寻得我俩的所在,就算他们未曾发觉,车队里的土狗闻到了血腥味,也会兴奋地犬吠的。
“喝口热水,身子也暖了。大哥,你也喝。”春翠将一杯热水递给了侍卫长,侍卫长在接过水杯的时候,还不忘摸了一下春翠的手,春翠朝着他抛了个媚眼。
“小姐和芸萱呢?”春翠自言自语道。“你们几个,有没有看到小姐和芸萱?”一旁歇息的佣人,有的在喝水,有的在打盹,有的在吃干粮,却没人注意到我们的离开,众人皆摇了摇头。
“不好,难不成她要逃婚!”春翠道。
“应该不会吧?秀女私自逃跑,可是死罪。”侍卫长说。
“怎么不会!历朝历代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若她二人真的跑了,朝廷怪罪下来,又岂是她二人的过错,咱们整个府邸,都是要受牵连的。”
“那,那可怎么办啊。”
“还等什么,快追啊!她二人离开的时间不长,应该跑不远。咱们东西南北分四路追,肯定能追到。半个时辰之后,在这里汇合。”
“小姐!小姐你在吗!快出来!小姐!”芸萱隐隐听到了春翠的喊话。
“我,我们在这儿…”芸萱虚弱的叫着,便也失去了知觉。
“春翠姑娘,你看!”侍卫长指着悬崖边喊,“这里有很明显的滑落的痕迹。”
春翠听罢,赶忙朝着悬崖底看去,却不见任何人影。
“汪汪!汪汪汪。”两只随行的土狗开始不安地叫了起来。
“快看!”还是侍卫长眼尖,发现了那一团血泊之中的芸萱。
“快!回马车取绳索来,下去救人!”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马车的颠簸,我渐渐的苏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软。眼前,是马车的车棚顶,我环顾四周,却见坐在一旁的,是春翠。
“你醒了?”春翠问。
“我这是…”
“还好你命大,从悬崖跳下去都没死。下次可别寻短见了。我可告诉你,你自己想死,进了宫再自杀,可别连累了我们。”
“我没有,我只是…对了,有没有看到我的花?”我虚弱的问。
“知道这是海子送你的,你视若珍宝,给你!”春翠说着,将那朵绒花扔到了我的怀里。我用手拿了起来,放在眼前端详,那绒花,却有些因挤压而变了形。
“对了,芸萱呢?”我问。
“芸萱为了救你,割破了手腕,侍卫长看到了鲜血,才发现了你们。”春翠不耐烦的说。
“那芸萱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好在失血不多,伤口已经凝固住了。方才经过镇子的时候,请郎中简单的包扎了一番,现在在后面的马车上睡着了。你二人已经睡了四个时辰了。”
“都怪我,都怪我。”我喃喃自语着。
春翠并没有理会我,她出了车棚,和赶车的车夫有说有笑去了。
我们这三辆马车从桂林出发,途径永州,衡阳,南昌,最后到达扬州,再取水路赶往京城。这几千里的路途要在短短一个月之内走完,其中的艰辛,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峡谷的那惊险一幕,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过了一周便也痊愈了。而芸萱手腕的伤口,却愈合的很慢,所以这些日子,我没有让她做些伺候的活计,春翠看在眼里,心中却很是不服气。
我们之后的这一路,走的还算顺遂,好在父亲在我离家之前,给我写了多封文书,途径的官府县衙,许多是父亲的同僚好友,还有比父亲品级低的下属。这无形中给了我许多的方便。直到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