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军溃败,浮网将军遭遇皇晋伏击,战死!”
“什么?”
当宋将乌干听说这个消息时,简直难以置信。
他刚刚率军抵达皇晋城附近,本来打算着分出一部分军队去救一救皇京城内的大火呢,没想到,前军竟然遭遇到了伏击。
宋将仔细望向那皇京之丘的方向,果然瞧见前军溃败而逃,而在他们身后,大将军率领着两万五千兵,紧而有序地追赶着。
“结……结阵!”
宋将乌干连忙指挥附近的宋兵列阵迎敌。
可他没有想到,他麾下的宋兵列队结阵后所迎来的第一个大敌,却非是那浚水营的皇晋军队,而是从前线溃败逃回的宋兵。
『这帮蠢货……竟然冲击己方的防线!』
宋将乌干恨得险些连眼珠子都瞪出来,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些前线的溃军,面色惊慌地试图逃入已列阵整齐的宋军防线中。
更糟糕的是,面对着溃败的友军,组成防线的宋兵们显然不知所措,不知究竟该阻挡,还是该放任对面的友军穿过防线。
见此,宋将乌干当机立断,恨声下达了残酷的命令。
“杀!……任何冲击我军防线的,格杀勿论!”
这道残酷的将令下达,那些溃败的前线宋军可就遭了秧,他们原以为只要逃到友军的防线中,便能逃离后方浚水营兵的杀戮,没想到,宋将乌干麾下的军队,竟然对他们下达了格杀令。
这不,距离宋将乌干这道防线最近的那些溃败的宋军,纷纷遭到了友军弓弩的洗礼,死伤惨重。
“哇喔,好心狠的将领啊!”
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远远瞧见这一幕,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但是在心底,他却对那名指挥防线的宋将高看了一筹。
毕竟在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心软,放任溃败的前军躲入防线,毕竟一旦防线混乱,那么就非但前军溃败,在这里组成防线的宋军中军,也会支离破碎,从而导致全军崩溃。
『可惜,你溃败的宋国前军,人数可丝毫不亚于你中军啊……挡得下来么?』
百里跋挥了挥手,命令麾下浚水营放缓了进攻的势头,放任眼前的宋军溃军去冲击他们己方的防线。
近两万的宋军溃军,在宋将乌干的怒声呵斥与痛骂声中,一头撞进了后者的防线中。
“不……不要过来……”
一名防线内的宋军用盾牌死死顶着冲过来的溃兵,顶着那本来是他宋国同胞的士兵。
而在第一排的盾兵身后,那些防线内手持长枪的宋兵,在咬了咬牙后,最终朝着迎面冲来的同胞刺出了手中的长枪。
“噗噗噗——”
数百杆尖锐的长枪,洞穿了数百名迎面而来的前线溃兵,这些好不容易才从浚水营魏兵利刃下逃出来的幸存者们,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对他们举起屠刀的同胞,那迷茫的眼神仿佛在询问:为什么?
然而,残酷的格杀令并不阻止溃兵们冲击本国军队防线的心,这些人已被浚水营兵那两百辆恐怖的战车给摧毁了斗志。
后有浚水营兵的屠杀,前有同胞军队祭起的屠刀,那些被夹在两军当中的溃兵们,其脆弱的心理早已奔溃,他们哪里还会考虑什么胜负,满脑子都是想要活命,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战场的念头。
“不……不要阻挡我!”
终于,一名侥幸还未被同胞所杀的宋兵,最终忍不住也朝着曾经的同泽举起了兵,他们几近疯狂地用手中的刀胡乱劈砍着阻挡他们前进的持盾步兵,踩着对方手中的盾牌,甚至是踩着对方的身体,硬生生挤入了原本整齐有序的宋军防线。
宋将乌干所召集布置的防线,竟然被这些求生欲望强烈的宋国前线溃兵给撕开了一道口子。
最初仅仅只是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