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如此歹毒的手段。现在,我军只能撤退,放弃泗庸关。但是,你部感染严重,为了杜绝瘟疫蔓延至全军,乃至全族,我必须得留下你部。”到这里,我长长‘唉’了一声,背着手,步履沉重又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我走开好一段距离,黎英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快步追上我,颤声问道“如此来,我……我部全军将士。六万余人,都要留在泗庸关?”
“是的!”我没有回头,也不忍回头看黎英此时的表情。
我狠着心道“也包括你黎英在内。”顿了一下,我停住脚步,仰面望,低声道“你还有未聊心事,现在尽管讲出来。”
黎英面颊抽动,最后,他扑哧一声笑了,摇头道“我辈从戎,便早已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部族、交给了大王,能战死沙场,是我等的荣耀。大王尽管放心,我泗庸关军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向敌军放下武器,绝不会临阵脱逃,我……也没有什么未聊心愿。”
我动容,转回身时,眼圈已经红了。
我抓住黎英肩上的甲胄,道“但凡还有办法,但凡还有一线之机,我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黎英连连点头,应道“大王,末将明白。大王对末将的知遇之恩。末将没齿难忘。这次我军主力要撤退,也需要有人留下殿后,拖住敌军,末将身为泗庸关主将,责无旁贷。何况我军误染瘟疫,导致大王放弃泗庸关险……也是我这主将之疏忽,大王不怪末将这罪臣,末将就已感恩不尽……”到这里,黎英哽咽着不下去了。
我心里越加发酸。在我还没成为白苗王的时候,黎英便大力支持我,并为剿灭叛逆和入侵白苗族的九黎军立下汗马功劳,可算是我的开族元勋,现在要弃他于不顾,我的心都揪成一团,正如我所,但凡还有办法,我都不会这么做的。
我紧紧抓住黎英的手,道“我会把你的家人带回王城,好好照顾,你的子女,我会视如己出……”
听闻这话,扑通一声,黎英屈膝跪地,叩首道“末将多谢大王!”
六万多的泗庸关军,并非人人都感染了鼠疫,但鼠疫是有潜伏期的,可能是一甚至不到一就发病,也可能是三甚至更久后才发病,我无法一一去分辨谁感染了鼠疫,谁没感染鼠疫。只能快刀斩乱麻,把六万多将士全部留下来。
此时与黎英的话别,实际上就是生离死别。我特意让人取来一坛酒,与黎英坐在城头对饮。我与黎英是因为饮酒而结识,现在也是在对饮中诀别。浓烈又辛辣的白苗酒恰恰也能代表我两人现在的心情。
直至喝到三更,才告一段落。别过黎英,我离开南城,回往守将府。我心情哀伤,表情也落寞。
进入守将府,我没有回正厅,而是直接去了偏院,找林蕾。
此时林蕾还没有睡觉。正坐在桌前借着微弱的烛光翻看药书,虽然在我口中鼠疫是无药可解的,但她并不放弃,她不想眼睁睁看着六万多将士等死,也不想自己在痛苦中死去。
偌大的偏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即便是院门外站岗的侍卫都躲出好远,似乎生怕受到瘟疫感染似的。我毫无顾虑,大步流星走进院内,见林蕾的房中还有亮光,我连招呼也未打。直接推门而入。
林蕾吓了一跳,惊骇的向门口看去,见进来的是我,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把披在身上的外衣拉了拉。她疑问道“大王怎么来了……”
她的话只问到一半,我已箭步上前。一只手拉住她的腕子,另只手按住她的后脑,然后低下头,吻住她的樱唇。
我这突然又无礼的举动,让林蕾完全惊呆吓傻了,也让跟着我进来的侍卫们傻眼了。不明白大王这是怎么了,为何轻薄起林医官了,而且还是可能带有瘟疫的林医官。
不知过了多久,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