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黄苗桓两族白白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捞取好处,两族极有默契的缓慢行军,就是为让黄苗桓两军打头阵。
指望不上川戎二军,让李德去先攻泗庸关,迎击白苗军的锋芒,他才不干这样的傻事呢,听桓军改变进军路线,要穿九黎地走离阳关的路线,他一拍脑袋,暗道一声好办法,随即传令全军,效仿桓军,向九黎地进发。
结果还未到九黎地,就和浩浩荡荡而来的平原军碰上了。
刚开始听白苗军主动来攻,李德还真被吓了一跳,等他听对方兵力不足十万的时候,他的心立刻安稳下来。他麾下有二十万的精锐之师,即便白苗军战力再强,也不可能与己方相抗衡。
他心中喜悦,难得碰上股不知死活的白苗军,活该自己立下大功。他特意让全军摆出‘锋矢阵’这种极具攻击力的进攻阵形。摆住一副要主动出击的架势。
在距离黄苗军三里外,平原军停止前进,并快速地摆出鹤翼阵与其相对。
锋矢阵讲究是中央突破,全军的精锐都集中在中部,发动进攻时异常凶猛,当然,这个阵形也不太需要主将的临场指挥,只需一路擂鼓进军,向前突破即可。
而鹤翼阵则不然,它讲究的是中央防守,两翼包抄,灵活性很大,也需要主帅拥有极强的临阵指挥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平原军摆出鹤翼阵,一是显示出郑适的自信,其二,也能看出他要全歼对手的意图。
看到对方摆出鹤翼阵,坐镇中军的李德非但未惊,反而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兵法有云,两倍于敌时方可用鹤翼阵,将对手围而歼之,可现在是己方两倍于白苗军,己方还未摆出鹤翼阵,对方倒是用上了,由此来看,敌方统帅不懂兵法,此战自己又岂能不胜?
李德站于八匹骏马拉着的战车之上,侧头问身边的黄苗将道“敌方的统帅是谁?”
“回禀大帅。敌军打着平原的字号,必是白苗族的平原军,敌军统帅十有八九就是白苗族上将军郑适。”一名黄苗将拱手答道。
“郑适?哈哈……”李德洋洋自得地大笑道“未与此人交手之时,我还以为他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代名将呢,今日得见,名不副实,也不过如此啊!”
黄苗军的副统帅蒋少之皱起眉头,低声道“李帅万万不可大意!郑适统帅的平原军,曾与九黎人大仗仗打过数十次,无一败绩,可见其人是个极善用兵的帅才,平原军的战力也强得惊人……”
蠢材一般都会有个通病,对顺耳的话心安理得的接受,对逆耳的话则不闻不问,李德无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听了蒋少之的警告,他嗤之以鼻,冷声呵斥道“蒋副帅,你长敌军士气,灭我自家威风,是何意图?若是你再敢在本帅面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就立刻滚回族去!本帅平生最恨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
蒋少之的年岁比李德要大得多,比他的职阶也只是半级,但后者训起他来,毫不留情面,像是训条狗似的,周围的黄苗将们都觉得李德太过分,太不近人情了。
蒋少之羞愤难当,满面涨红,看着李德,恨的直咬牙,死死握着拳头,但他还真不敢对李德怎么样,毕竟人家是全军统帅,又有左相做靠山。若是动他一根汗毛,他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李德懒着再多看他一眼,倒是发现自己的盔甲上粘有少许的尘土,他眉头大皱,立刻招呼周围的侍卫过来,为把他盔甲擦拭干净。
两军大战在即,不注意敌方动向,反而专注自己的盔甲是否干净漂亮,李德也算是一代‘奇才’了。
等侍卫们把他盔甲上的尘土全部拭去,他低头仔细看了看,眉头渐渐舒缓开来,满意地点点头。
黄苗族的盔甲的确精致漂亮,别一军之统帅的,即便是普通士卒的盔甲都可以摆放到家中做装饰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