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要把桓军顶在我族之外!”
牟让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应道“是!大王!”说完话,他目光看向韦刑,询问韦刑这样是否可行。
我的想法和韦刑的意思一样,后者没有说话,沉默的态度也就是默认了我的决定。见足智多谋的韦刑也不反对,牟让再不耽搁,转身向外走去。
牟让前脚刚走,韦刑恍然想起什么,对我急声说道“大王,以梧桐军和西境军的情况,力敌四十万桓军怕会力不从心,大王应请青丘族出兵增援。”
我苦笑,青丘族若肯增援,早就出兵了,何至于要等到现在?我摇头说道“现在向青丘族求援,怕是自取其辱啊!”
韦刑正色道“如果我们与川戎联军打的势均力敌,青丘族确实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来增援我族,但现在形势不同。桓军再次参战,我族的形势也变的岌岌可危,唇亡齿寒,现在已由不得青丘族在坐岸观火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对青丘族还是没有多少信心。韦刑看眼我,然后转身走到帐外,对门口的侍卫小声交代几句,而后又走了回来。时间不长,侍卫急匆匆跑进帐内,将一只锦盒和一双筷子交给韦刑。
韦刑接过,放下锦盒,然后双手用力一掰,将一根筷子折断,他把折断的那根筷子连同完好的那根一并放入锦盒之内,捧到我面前,说道“大王派人把此物送于青丘王。青丘王自会明白大王的用意!”
我看着锦盒里的两根筷子,一根完好,一根折断,其用意再也明白不过,是告诉殷方,只有两根筷子完好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如果其中一根折断,那么剩下的一根也就变的毫无用处。
我拿过锦盒。略微想了想,然后用力的把盖子合上,转手递交给项武,说道“项武,你亲自去一趟青丘族,无论如何,也要将此物交到殷方的手里!现在就走!”
“末将遵命!”项武插手领命,接过锦盒。片刻也未耽搁,急匆匆走了出去。
按理说出使别族,要派文管事,但现在白苗族的局势兵荒马乱,文管事难以自保,只有武将才能让我放心,而且事情紧急,若让文管事赶路。等见到殷方时也许黄瓜菜都凉了。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的白苗族,就如同风雨中的一叶孤舟,王城在遭受着大戎精锐战团的威胁,我所统帅的白苗主力与川戎联军拼的你死我活,而这时,桓族大军又打来了。这让我生出独木难支的无力感。
一个人再能打,再能战,哪怕是有万人不敌之勇,但他或许可以改变一两场战局,但却无法左右整个战役。现在我是越发能体会这个道理了。
不管白苗族的处境有多艰难,但川戎联军的进攻不会因为白苗族的危急而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