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晖凝的耳朵,贴在自己唇便边。
“有过!”
“啊!”吓得晖凝急急用双手捂着嘴,瞪大了双眼。
“真……真的?那……那姑父!”
“我与柳郎情义深重,不过是一时动情,如此这般小事不足为叹!”
“那人如何?”
“他……他是个年过不知几百岁的老贼!哈哈哈哈!”a1tia1ti
晖凝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话,皱着眉头“什么?”
她慢慢解释着“他与大明宫中三清殿的玉虚真人同在昊天观修道,你可曾见过那玉虚?”
晖凝不住点头“见过,见过,他人生得清冷俊逸,不过看样子至多二十七八岁,等等,我记得自打七八岁第一次拜谒三清与他见过,这十来年来间他容貌不曾变过!”
“嗯,他们修习活长生诀,虽说年纪比寻常人长些,可容貌不变。”
“那他……身力可好?”
“十分勤力,好生了得!”
“姑姑的本事可是那道人所传授?”
“是的哩!他,可非凡人啊!亦为我至亲好友,欢好自是无甚挂碍之事。对了,晖凝。明日回宫可好算我一个?你也知道因郭太后之事我便不再敢回去,由你做伴我也好放心些。也可跟我回长安殿的长水池里放松放松!”a1tia1ti
“嗯,好呀!早听说姑姑殿里的长水池最是难得少有的热汤泉!明日过了辰时姑姑与我一道回去!”
她们这般闲谈直到一个晖凝盼着的人归家才结束。
韦驸马身染酒气回来,看着晖凝她满面欢喜,出门迎接,厅室里长公主高坐于上,等着他们。
“姑姑今日被我请来做客,郎君快换身衣裳,醒醒酒气随我去厅室中,免得让姑姑久等!”
“那活阎王,母夜叉来了?知道了,你在外面候着吧!我可不想她灭了我!”
晖凝拉住韦驸马“怎么说姑姑呢!”
他甩开晖凝手臂“别跟我说你不怕她,好好的,招那东西到家里作甚?”一扭头,将她关在门外。a1tia1ti
在李曦瑶心中,韦保衡这人虽说也是喜好权柄之辈,可他却不似路岩那般谄媚,也不计较外间对自己灾星流言,多少对自己还是有些礼遇的。殊不知,他从前是可怜李曦瑶年轻貌美竟当了这十多年的囚徒,而如今自打从王家韦保衡心中很是忌惮她的能耐,和那反复无常的心性。
三人对席而坐,她先是笑了笑“这韦郎君何事烦心操劳?瞅瞅这面色,有些疲累哩!都怪我这侄女照顾不周。晖凝,你可得好好照顾韦郎君啊,不然我可得跟兄长告状,说你妇德有亏哩!”
韦保衡瞧着她那张带着假笑的面容,心中惊怕不已,再者真怕她把自家夫妻之事给散播出去“让姑姑挂心便是我的错,近来不过是忙些公事,哪里敢劳烦公主亲自照料,上忙于国事辛劳,不必为我两夫妻小事而担忧!”a1tia1ti
“嗯,那韦郎君可得好好平衡家事与公事哩!我话说如此,不叨扰二位夕食,先回了!”
他们两个小辈行礼,并肩送长公主出了府门,又派玉羊跟随“玉羊,我瞧着姑姑喜欢你,替我送姑姑回府吧!”
“是!”
胸前的璎珞圈内异动非常,她深感不好,断不能在此地过多停留,匆匆与晖凝夫妇二人告别。坐在回去的车里,玉羊娘子为她穿上大氅再系好衣带。
“长公主别打扇子了,担心受了凉。”
她拉开衣襟,扇着里衣中透出的薄汗“凉?我这从晌午开始,就吃了一肚子的热茶热糕点,哪里会着凉!我先回府了,再让她们送你回去。”
玉羊摇了摇头“不行啊!我这身份与长公主共乘已经失礼了,再用这副车架送我回去,被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