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过来,却当成了窝,一面聚拢着稻草,一面又不得不提防着我又再刨坑的脚,我愣愣的看了半响,嘴角荡漾出一抹苦涩的笑。
冥帝司劝道“左右不过是处死,待那时我捏个决出来,假身便替你当了一回替死鬼,莫要太多担心了!”
我咧嘴一笑道“假身是能活,可这人心伤了,又要怎么才能恢复如初,你明明就知道我心中所想,还偏偏要说这些鬼话来劝我,你来时那皇帝老的病情,可是有什么好转了么?”
闻言冥帝司又是一阵摇头加上叹息,毕竟是凡人,本就已然是强弩之末的寿命,如今强撑到了这般,已然是很不错了!可我却还是奢望着能够有什么奇迹在。
冥帝司索性坐在了我的身旁,一同蹭起了坑,说“此时皇后硬逼着你认了这些荒谬的罪名,依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人皇都已经快驾鹤西去了,晋朝灭国是迟早的事,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说不准那人皇便是被你这个不靠谱的妃子,一怒之下气死的呢!”
我正在泥地上蹭坑的脚一顿,眼神十分哀怨的看向了身侧的冥帝司,他这般说起了玩笑,倒是使我本不怎么好的心情,忽而生出了一份生机来。
只是在我垂眸落下时,没能瞧见冥帝司神情里的忧虑,天君不似人皇简单,所预料的事情也不止这些,现在单单是分离,那倘若天劫真的来临之时,她又要如何自处呢。
我不再与冥帝司交谈些什么,一颗心只想着有朝一日罪状上朝,那个曾经想与我许下生生世世的人,要如何才能不恼我怒我,亦或是信了那罪状上的所写,毁了曾经的百世之约。
缩在袖筒里的指尖一顿,好似划破了什么。
当我摊开手掌时,却又见那光滑的指尖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宛若那痛楚不存在一般,冥帝司在一侧瞧着,却没瞧出个什么名堂,只得一直追问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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