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过的数代朝野,从未见过妃子侍寝榻了床榻。
那一日又蒙雪,皇帝老离开时迎雪至,我抬手开了小窗在阁楼上远远眺望着,谁知他竟有所察觉,站在原地转了身,略过护卫、宦官数名,盈盈一笑。
我一手忙收了窗,双颊绯红,再瞧到冥帝司探过来的眼神,这百年的功力在此功亏一篑。
冥帝司坐在一旁啧啧两声。
茶盅应声而落,谈不上奚落,却也憋着笑意。
自打天君入了凡界从未有过这般,昨夜也不知是什么天象所致,两人竟生出了这般难得的情愫来
然我这颗心却不是风月,一甩袖复了往常。
冥帝司一挑眉拢了广袖静待下文,却见我一扣桌面问了话。
岂料他却无奈的摇头道“你这风花雪月,我那青灯古佛!”扬天长叹一阵,又道“栾溪虽说是得了新生,却还是初心不改,佛经里诵着,心里想着的人却还是那苦命书生,奈何我佛法论道说了一大堆,任谁也该往那心坎里入了些,她却可好来了句以情相报,压根就不谈什么佛缘仙法,即便你再用术法将晋朝气数,在气运簿上延长个百年,她这番心思的,仙缘怕是也没什么救了!”话毕又是一阵长叹,我坐于一旁听着,心口也十分憋闷,眼看着晋朝已尽末路,这一季再过,怕是四邦又起,如今的皇帝老手中虽有兵权,却也不过是残兵若将,哪里撑得住几番激战。
小窗中飘落进了雪花,我抬手接住却化作水点,也不知这余下的路该如何走,当初西天王母的指示,又当做何意,不由得喃喃道“栾溪是因为我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即便此生再无缘识,这命格也绝不能与往生火相缠,我一定会想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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