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来。
宇文墨眉头紧皱,也跟着缓缓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宇文墨,你也有今天?”岑溪讥讽道。
不等宇文墨回答,一旁的东郡王说道,“不过是靠着旁门左道杀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哼,卑鄙无耻的小人!”
“小人?”岑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真正的卑鄙小人就是你们身后口口声声要保护的皇上!”
“大言不惭!”说着,东郡王趁琴音未响之际一个箭步,提着刀便冲了过去。
“东郡王危险!回来!”
宇文墨还来不及喊住他,便看到东郡王与岑溪交起手来。
此刻,站在树枝上的月涟漪手指在琴弦上一拨,琴音顿时发出铮的一声,一股力量迸射出去,就要近岑溪身的东郡王顿时大脑嗡嗡作响,手一偏,刀从岑溪的身侧也偏了下去。
下一秒,岑溪勾起唇角,顺势一掌打在东郡王胸口。
东郡王被掌力震飞,紧接着他手中金色的飞镖从袖笼飞出,直接射向东郡王。
岑溪用的正是模仿姬无煜形状的那枚飞镖。
东郡王猝不及防的被他的飞刀射中,却不致命,就在东郡王奋力要上去拼了时,琴音再次响起。
这次不再催眠,而是让人听之闻之似乎五胀六腑都要震裂的曲子,虽然不会真的震裂,但是会让人痛到癫狂。
琴音一响,不管是什么曲子,所有人都第一反应是捂住耳朵。
东郡王本就受伤,加上要杀岑溪,他一心不能两用,再次飞身上前时,岑溪眸光一眯,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来,
“找死!”
还未逃出森林的南牧笙闻声脚步顿住,回头望着那处,“奇怪,这琴音似乎有问题。”
他细想了下,难道是乔乔,可乔乔的曲子不会是这样,这曲子古怪的很,他从来没听过。
可是万一真是乔乔呢?
不管了,先回去看看再说。
当南牧笙赶到那处的时候,躲在暗处看到满地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朝堂上的几名大臣都死光了,而宇文墨明黄色的衣衫上破了好几道口子,衣衫破开处明显沾染了血痕,他依旧拼死拿着宝剑与几名高手对抗。
那站在树枝上的抱琴女子明显不是南乔,她俯视着下面的一切伺机而动,每当宇文墨要出手时便弹琴音扰乱他心智,就像是故意戏弄的那般。
不远处观战的岑溪勾唇一笑,“宇文墨,被人愚弄的感觉如何?”
宇文墨单手撑着剑,汗水从他的额角话落至脸颊,最后滴落在血红的土地里。
他眼里一片桀骜,威仪不减,“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吗?”
岑溪缓缓向他走去,距离他三米开外时停了下来,流露出的神色即便戴着面具,也掩饰不住他轻蔑不屑的笑意。
“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我便告诉你!”
“放肆!”宇文墨明显怒了,他虽不想死,但太子威仪岂容冒犯,“逆党贼子当诛,岂有让朕给你下跪的道理!”
“哈哈”岑溪仰头又笑了几声,“皇上?你哪来的骨气,不过是一个弃妃之子!你今日的皇位,不过是踩着你那些兄弟的尸体爬上去的,宇文墨,你的那些手足都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今日,我便在杀你之前让他们好好看看,你是如何匍匐在我脚下的!”
“休想!”宇文墨再次挥剑而上,与岑溪面前的几人再次交起手来,而高高在上的月涟漪再次弹起琴音来扰乱宇文墨的心智。
眼看宇文墨身上再次多了几道伤痕,躲在暗中的南牧笙明显紧张,他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白衣女子,握紧拳头。
救还是不救?
这个问题从他刚刚来这里就一直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