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个被烧死在他面前,熊熊的烈火犹如吞噬人的魔鬼,将活生生的人烧至灰烬为止。
烈火从皮到肉再到骨,那些挣扎又狰狞的面孔,还有空气中人肉烧焦的味道
几乎所有人在临死前似乎都在冲他喊着一句话,包括他的母后在内,
“杀!杀了宫连城!”
无数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翻腾,震得他头皮发麻,像是解不开的咒语,缠着他数十年。
每一次醒来都是大汗淋漓,每一次梦境都是痛苦的煎熬,这些年来,他从未睡过一次好觉。
他的舅舅,教他功夫的常将军,还有那些幸存下来的人,每一个人都在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他,希望他能报仇雪恨。
只有南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尽情的享受她的任性,肆意的与她追逐嬉戏,拥她入怀,亲吻着她的唇,每夜听着她的曲子入睡,只有她在的时候,他才能睡个好觉。
自从上次一别,他才发现,伤的是自己,而那些所能支撑他的,都是回忆。
看着手中精细的荷包,姬无煜再次陷入回忆当中,第一次相遇,两人之间暗中较量,再到后来的围猎,她倔强的性子激起他内心的征服欲,于是将她压在身下,第一次主动索吻
指腹划过那片薄唇时,一夜过去,转眼,已经到了天亮。
“小狐狸,本王后悔了。”
说完这句,他扣上面具,直接去后院牵了一匹马。
骑马赶到忘川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正准备直接去驻扎的军营,却在经过街道的时候看到南乔坐在茶棚里喝茶,似乎还在等什么人,并未看到他。
这一刻,姬无煜望而却步了。
街上人来人往,断断续续的阻隔了姬无煜的视线,片刻后,慕白灼从旁边药铺走了出来,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药材。
姬无煜见状,本能的躲闪到旁边的巷子里,静静地看着那处。
“这么多啊?”南乔见状惊讶了下,“你买这药当饭吃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军营里那么多人,我还嫌这点药少呢!”
慕白灼一边唠叨一边往南乔怀里塞,意思很明显,也让她帮忙搬一些。
“原来这不是你父王要服用的药啊?”南乔原本以为慕白灼来药铺是给东郡王抓药的,谁知道给士兵们喝。
“本世子看上去是那种没品德的人吗?我既然来了,那那些负伤的士兵就不能不管,拿着!”说完这句,慕白灼又给南乔塞了一包,手上一层一叠的堆得老高,南乔只差把脸都埋在药材包里,这慕白灼也太狠了吧,让她一次性拿这么多药材。
过来一会儿,慕白灼背上手上都拿满了药材包,
“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不行啊,我都看不到路了,怎么走啊!这么多药材,你好歹也准备一辆马车来拉,这样也轻松点啊。”南乔忍不住怨怪他。
“当然是跟着慕哥哥走了!”说完,慕白灼又把药材包往她上面叠加,这下药材包比南乔都高出不少,慕白灼空出双手来。
“喂,你再这么欺负我,当心我打你啊!”南乔威胁道,极力的克制着没有把药材扔他脸上。
南乔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人摆弄,低头一看的时候,她的衣服跟慕白灼的衣服已经打了个结,下一秒,慕白灼从她手中抱回一捆药材,
“呵呵,你打不过我。”笑完后他又道,“好了,这下可以跟紧我了!”
南乔虽然觉得那个结打的丑,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能苦着脸跟着他走了。
等两人都走了后,巷子出的姬无煜手指弯曲握成拳,一拳砸在边上的墙上,顿时一阵砂石灰簌簌落下,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墙坑。
在古代,结衣乃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