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里忙活,一个人下面,一个人烙饼,一个人问菜,一个人端菜,一个人做出了两三个人的气势,不过早活常常因为张蒜的催促而告终,七岁也是要上学的;禾一刀此时会从屠宰间出来接过二刀手中的活。
小本生意,做完中午的就算结束,这时禾一刀回到屠宰间继续自己的屠宰工作,等到晚上禾二刀才回来。每天屠宰工作中剩的边角料就会被禾一刀拿来做上一份香喷喷的红烧肉,禾二刀就好这口,得亏做屠宰工作才会有肉吃,也得亏他们每天吃不会腻,得亏禾一刀只会做这个。
“该走了,二刀。”张蒜甚是焦虑,不断抬头看着看着墙上那块这个店里唯一值钱的圆形金色边框白底时钟,焦虑的同时还不忘了咬上一口肉香满满的大饼。
“走吧走吧,怎么还没吃完?还说再卖你一张。”说着,禾二刀脱下围腰,放下手套背上小书包,围腰叠好,手套叠着放在木板上,又向屠宰间吼了一嗓子“爸!我走了!”就和张蒜急冲冲地奔向了幼教所。
“报告!”两人跑到教室门口大声喊道,幼教所的段老师曾经是个军人,因为在上次反叛战争中受伤被遣返回小叶城,是个土生土长的小叶城人,执拗的性格让学生们觉得他十分严格,他要求班上的孩子有事说必须大声,每次进教室出教室时必须打报告,虽然总是有这些有的没的不该在学校出现的规矩,但他是个优秀的老师,以前在虹岛第三军官大学进修,数学成绩非常好,所以他班上的孩子数学都特别厉害。
“进来吧。”两人窜进了教室。段老师也开始了今天的教学。
不论是在哪里,似乎学习都不是特别值得让人兴奋,对于禾二刀来说犹是如此,他不喜欢对着那些加减乘除的思来想去,他还是喜欢刚进幼教所时,段老师带着他们玩拼图的美好时光,没有测试,也没有让人头疼的时候。于是现在的他上课时总是走神,想着中午吃什么,晚上爸爸做的红烧肉瘦肉多还是肥肉多。慢慢的,等回过神就到了中午,上午的学习和张蒜在一旁的嘟嚷都忘得一干二净,今天似乎尤其没有学习欲望。
“你知不知道那事儿?”
“什么事?”
“城里传的那事儿。”
禾二刀转身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看着张蒜,撇嘴很不屑一顾地回道“知道,怎么了?”
“你没听讲吗?段老师今天讲到这事儿就变激动了。似乎有点严重。”张蒜是个屁孩儿,不知怎么就学会翻白眼的,见禾二刀这种态度就翻了个底朝天的白眼。
“不知道,没那心情。”禾二刀勾着脖子遥望渐渐接近的菜肴,心不在焉,对于张蒜说的事情不太在意。
“小心点,最近那事儿闹得紧,听说因为这个最近盗窃很严重,尤其是你们那种小店。”
“那又怎样,我们那小地方,谁看得上?你们家可是有小叶场工人的地儿,你们才该小心点。我要这个!”禾二刀还是心不在焉,说着那,看着锅里的菜;今天有炒大叶,禾二刀很喜欢吃这东西,不过禾一刀不太喜欢,所以禾二刀很少在家里吃得到这东西。禾二刀看着盘里的菜,心满意足地一筷子一筷子地捻着刨着。
“我家才没什么好拿的,你们可有两口大锅和四五头大猪大牛啊。”张蒜端着盘子坐在禾二刀对面。
“呸,我们那大猪大牛不是一般人扛的出去的,而且还打了标记怕啥?我们那大锅动一下响两三下,怕甚,我爸那耳朵,全城最厉害的,猫着走路都吵得醒,不怕这的。你们家可不一样啊,有一台彩电啊,随便搬去哪儿都买得了很多钱啊,再说还有个你,小蒜子长得这么别致,谁不喜欢啊,怎么也值十几台彩电啊,担心你自己吧!”禾二刀狠狠地说道。
“你懂个锤锤!关心你怎么还说起我来了?”张蒜有点怄气地说道,瞪大了眼睛甚是可爱。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