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今年9岁,当给徐行一行人介绍的老师蹲下来跟他打招呼时,他的目光转向一边,落到未知之处,并不回应,双手紧紧攥着着一辆小火车模型。一旁的虫虫妈妈说“他现在好多了,还会对着我喊妈妈。我知道我的孩子一定认识妈妈!一定认识!”目前在做小学老师的虫虫妈妈抱着虫虫反复对大家强调。林晓声看着心里有些酸酸的。
“虫虫2岁半时被发现患有自闭症,我马上辞职,带着虫虫离开老家前往海城治疗,一来就是4年,当时我有一个做特教老师的同学告诫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虫虫可能一辈子无法认知到你是他妈妈。”虫虫的母亲和大家介绍到,言语里带着哽咽。
“你的世界是寂静的,像一片平静的湖面,可是孩子呀,你是否记得爱你的爸爸妈妈”虫虫爸爸在一旁轻轻哼起了歌,他正为上台演出做准备《我的孩子》是他自己写的歌,写给虫虫的歌。虫虫微微侧过头,专注地听起了爸爸的歌。
台上,自闭症儿童表演小合唱、钢琴、舞蹈、架子鼓……在音乐的带动下,这些星星的孩子没有一丝躁动,完全融入到欢快的氛围中。偶尔的一些小插曲也瑕不掩瑜,在舞蹈《小青蛙》的演出即将开始前,表演青蛙的自闭症儿童彤彤突然对舞台产生恐惧,跑到后台躲了起来,负责对彤彤进行行为一对一干预的培训中心老师,在一旁给他讲有趣故事,请现场的小丑给他编制气球棒棒糖,终于逗得他破涕为笑。最后,小彤彤站在舞台侧面的幕布旁完成了表演。
作为“星愿互助康复中心”的发起人,同时也是一位自闭症孩子的母亲,汪爱玲一直关注着舞台上的情形,“我们希望通过这次活动,让更多的人了解、关心这些孩子们,并支持和关注自闭症儿童康复工程。”原来今天“星愿互助康复中心”有一场特别的演出。坐在台下的大家,看着台上的孩子精彩的表演都为他们响起热烈的掌声。坐在林晓声隔壁的江秋月眼里泛着泪花,林晓声知道她作为自闭症孩子的母亲,最能感同身受。
表演总会谢幕,很多观看演出的自闭症孩子的家长久久不愿离去,对他们来说,孩子的这一刻光芒,是花费无数精力后的回报。演出结束后,“星愿互助康复中心”的发起人汪爱玲邀请徐行等人一起去会议室详谈。
“徐书记,这位是球球妈妈”汪爱玲向徐书记等人介绍了坐在一边的母亲。
“徐书记你好,我是球球的妈妈,也是‘星愿’的一名志愿者,我是在儿子2岁时发现他有异常的,他总是尖叫、哭闹、发脾气,也不开口说话,家人喊他也只是怔怔地,没反应。最初,我还以为儿子只是发育得晚了一些,因为平时都是外婆外公在带孩子,我想是由于老一辈的溺爱才导致了儿子内向任性。“自闭症”这个诊断结果,让我根本无法接受,但无论是症状还是生活习惯,球球无疑就是一个典型的自闭症儿童。”
“除了上班,我全身心扑在了儿子身上,网上搜各种有关自闭症的资料,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儿子互动,到北京、广州、深圳各种康复机构,为的就是让儿子尽快康复。因为干预的比较早,球球恢复得相对教好,但在他读幼儿园时,却遇到了麻烦,球球先后被三家幼儿园劝退,都是家长以怕会影响自家孩子为由,联名要求球球退学。”听着球球妈妈的介绍,江秋月的心一紧,她所经历的,正是之前很多自闭症母亲经历过的。
“自闭症又不传染,为什么不让我的孩子读书?”说到普通家长们对自闭症儿童的歧视与偏见,球球妈妈愤慨颇多,“本来自闭症的孩子就需要更多的关怀和爱护,他们还带‘有色眼镜’!”后来我“学乖了”,不再告诉幼儿园球球患有自闭症,只是说他发育比较迟缓,让老师们多关照他,但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当问林晓声问为何不送球球去特殊教育机构时,球球妈妈说,“一开始我也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