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这官军射出来的铅弹是散弹,像沙子一样细小,嵌进皮肉里很难取出来。高胡子忍着痛,一只手举着大斧,朝火枪手们冲过去。
孟海马的坐骑就铅弹打倒了,孟海马就步行作战,端着长枪,哇哇大叫,冲向了那些火枪手。
魏军的火枪很粗糙,装填弹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火枪手们射击之后就低头装弹药,有步兵在他们身前,保护他们。
高胡子、孟海马横冲直撞,把那些步兵杀得血流成河,步兵们吓破了胆,也顾不得保护火枪手了,撒腿就跑。
火枪手们的弹药还没装好,高胡子、孟海马已经冲到了面前,大斧子砍起来,大铁枪刺上去,呜呼哀哉,火枪手们死伤一片。
明宝见火枪手败了,命令骑兵冲击,唐赛儿率领农民军战士们,迎着官军的骑兵,冲杀上去。
农民军战士见官军骑兵的冲击力极强,便采取了自杀性袭击,宁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干掉骑兵们的马。
很多农民军战士握着刀枪,迎着狂奔的战马,义无反顾地冲上去。农民军战士被马撞死了,马也被农民军战士打伤了,马惨叫着倒在地上,被背上的骑兵甩了下来。
明宝看着那些农民军战士,气急败坏地叫道“疯了疯了,这些泥腿子都他妈疯了!”
幸好,明宝还留有一张王牌,他挥动令旗,命令重甲兵出战。
当初,魏国称雄倚仗的就是重甲兵,虽然现在不复往日的辉煌,但是,魏国的重甲兵还是颇有几分战斗力的。
重甲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排着队列,向前逼近,挡住了唐赛儿他们,唐赛儿他们奋力拼杀,结果,刀砍在了重甲兵的盔甲上,溅起一片火花,重甲兵却安然无恙。枪刺在重甲兵的铠甲上,铠甲没有破,枪头倒是掉了下来。
这时,农民军在武器方面的劣势尽显无遗,他们的攻击势头被重甲兵给阻挡住了,并且在重甲兵的逼迫下,一点一点向后退去。
“大盟主,咱们该怎么办呀?”高胡子、孟海马他们这些武夫都没了主意,扭头去看唐赛儿。
唐赛儿看了看那些重甲兵,从身上取出了一把剪刀、一摞子黄纸。唐赛儿拿着剪刀快速地剪着黄纸,把黄
纸剪成马的形状,向空中一抛,嘭的一声,炸起一团白烟,那纸马变成了真马,嘶鸣着朝重甲兵们冲撞过去。
紧接着,唐赛儿又抓出了一把豆子,撒向空中,嘭嘭嘭,一阵爆响,那些豆子都变成了士兵,呐喊着向重甲兵杀去。
农民军士气大振,跟随在那些变化出的兵马后面,朝官军冲杀上去。
明宝看着这一幕,大惊失色,说道“剪纸为马,撒豆成兵,这贼寇竟然会妖法!”
那些重甲兵从来没有和妖物打过仗,没等交手先泄了三分胆气。纸马豆兵这么一番冲击,很多重甲兵都踉跄着,摔倒在地。
农民军战士们扑上去,个人对付一个重甲兵,按住重甲兵的四肢、身子,摘掉他们的头盔,拿着刀子割断他们的喉咙。
重甲兵的阵型被冲散了,现在,重甲兵那一身重甲由优势变成了劣势,想跑都跑不起来。农民军战士们捉住他们,按在地上,各个击破。
重甲兵完蛋了,后面的官军步兵也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后退,形势被扭转,官军处于不利的地步。
明宝朝铁牛山的农民军营地望去,心急如焚,念叨着“方五这混蛋怎么还不动手?”
农民军营地里,精壮汉子都去与官军决战了,只有一些妇女和少年守在营地里,拿着棍棒,维持秩序。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拎着一根棒子,像模像样地在营地里巡逻,突然,少年听见一座帐篷里发出了????的响声,很是可疑。
少年的警惕性很高,握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