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朝奴工们所在的工地看了看,说道“哎,那个民工怎么进去了?”
东子看了一眼,说道“那个民工有通行证,他是去干活儿的。”
石正峰说道“通行证是什么东西,咱们可不可以弄一个?”
东子说道“你还是别异想天开了,拿着通行证,除机要重地之外,可以在铁厂各处随意走动,但是,这通行证都是由安大人亲自颁发的,咱们这小小的民工,想要弄一张通行证,难于上青天呀。”
石正峰、傅声扬跟着东子转了一圈,回到了工棚里。傍晚时分,到了饭点,民工们从食堂取来饭菜,在工棚里吃。
今天是安国泰的寿诞,为了达到厂同庆的效果,安国泰叫手下人弄来几头瘟猪,烧熟了,分给民工们吃。
民工们数月不知肉味,管它什么瘟猪死猪,甩开腮帮子一通胡吃海塞。
吃饱了喝足了,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众民工躺在床上睡觉,石正峰和傅声扬则悄悄地商议,如何营救罗森。
石正峰说道“这铁厂里的奴工有好几千人,咱们要想找到罗兄弟把他救出来,首先就得弄到一张通行证。”
傅声扬说道“通行证都在安国泰的签押房里,咱们要想弄到通行证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偷。”
石正峰看了看工棚外面的天色,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行动吧。”
石正峰、傅声扬说是要出去溜达溜达,与众民工打了一声招呼,走出了工棚。
福叔躺在床上,看着石正峰、傅声扬的背影,说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服不行啊,走了一下午一点不累,晚上还要接着走。”
石正峰、傅声扬白天记住了道路,悄悄地来到了安国泰的签押房附近,签押房附近灯火通明,一群官兵手持刀枪,在那站岗巡逻。
傅声扬说道“正峰,你在这等我,我变成跳蚤溜进去,把通行证偷出来。”
石正峰想了想,说道“好吧,你要小心啊。”
傅声扬调动真气,想要变成跳蚤,没想到,傅声扬突然哎呦一声,满脸痛苦,弯着腰,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石正峰很是惊讶。
傅声扬捂着肚子,龇牙咧嘴,说道“他奶奶
的,那瘟猪肉有毒,我肚子好疼呀,正峰,你等我一会儿。”
傅声扬跑到远处拉肚子去了,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屎,过了一会儿,傅声扬病恹恹地走了过来,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喂,你没事吧?”石正峰问道。
傅声扬捂着肚子,还是一脸的痛苦,说道“没事,死不了,你让我缓一缓。”
石正峰看出来了,傅声扬这副样子根本就没法去偷通行证,石正峰说道“你在这等我,我进去偷通行证。”
傅声扬说道“要不等明天我肚子不疼了,咱们再偷吧。”
石正峰说道“救罗兄弟刻不容缓,还是我去偷吧,虽然我没法变成跳蚤,但是,那些呆头呆脑的韩国兵也捉不到我。”
“那你要小心呀,”傅声扬有气无力地说着。
石正峰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了大院子,猫似的,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潜入了院子里。
大院子里空空荡荡,并没有多少人,但是,修建得却是极其豪华奢侈。石正峰现在没心思游园赏景,在大院子里转了起来,寻找通行证。
石正峰对院子里的情况一无所知,这么无头苍蝇似的找下去,恐怕找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到通行证。想来想去,石正峰决定捉个仆役、丫鬟,从他们的口中问出通行证的下落。
石正峰躲在暗处张望一番,看见一个丫鬟端着茶壶,不紧不慢地走着。这丫鬟四周都没人,石正峰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想要捉住这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