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里当个书吏吧。”
赢彦良说的这个书吏相当于门客,没有编制,连个官都算不上。不过,张仪初来乍到,也不好挑三拣四,躬身谢过了赢彦良。
张仪住在了赢彦良的府邸,每个月领取五十两银子的薪水,这薪水比秦国的太守都高。张仪职位低、薪水高,显然,赢彦良给张仪这么高的薪水,是冲着石正峰的面子。
赢彦良先给了张仪一个月的薪水,看着手里那五十两银子的银票,张仪并不高兴,他不想靠别人的施舍度日,他想靠自己的本事、才学,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张仪有些纠结,要不要把妻子从乡下接到咸阳来呢?他想接妻子,因为夫妻二人两年多没有团聚了,张仪对妻子一直是朝思夜想,而且乡下环境恶劣、条件艰苦,妻子这两年来一定吃了不少苦,该让她享享福了。
但是,考虑一番,张仪又不想接妻子,因为妻子一直对他的期望很高,觉得他是经天纬地的大才,如果妻子来了,发现他只是一个替人誊抄文件的书吏,会失望的。
再说了,现在赢彦良和赢彦章为了争夺王位,都卯足了力气,秦国看似一派祥和,其实暗流涌动,如果把妻子接来了,秦国发生dong àn,岂不是害了妻子。
张仪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婆,张仪对不住你啊。”
张仪心情郁闷,在咸阳城的大街上转悠起来,看见街边有一家酒楼,便走了进去,要了一壶老酒,四碟小菜,自斟自饮起来。
张仪把自己灌醉了,一壶老酒、四碟小菜扫了个精光,结了账,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楼,走到了大街上。
“闪开闪开,快闪开!”
一阵叫喊声响了起来,张仪醉眼惺忪,站在街中央,抬头看了一眼,一辆马车正风驰电掣地朝自己行驶过来。
张仪喝醉了,反应慢,看着马车撞过来也不知道躲闪,车夫龇牙瞪眼,连忙勒住了缰绳,勒得两匹拉车的马嘶鸣着,前蹄离地,人立起来,这才在张仪面前堪堪停住。
张仪这时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
车夫火冒三丈,指着张仪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找死呀!”
车帘掀开,一个衣着华贵的三十岁男子露出头来,问那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说道“老爷,这个醉鬼活腻歪了,站在路中间不走了,挡住了我们的路。”
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张仪,眼睛里绽放出亮光来,叫了一声“张仪!”
张仪听到男子喊自己的名字,有些呆愣,站起来,诧异地看着那男子。
男子跳下马车,走到了张仪的面前,说道“怎么,张仪,你醉得连我都认不得了?”
张仪端详着男子,突然欣喜若狂,叫道“你是苏秦师兄!”
苏秦拍了拍张仪,说道“真没想到我们兄弟能在这里相遇。”
“师兄,我想你啊,”张仪现在混得不如意,见到故人,勾起往事,感慨万千,抱住了苏秦就哭泣起来。
苏秦像安抚孩子似的安抚张仪,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庭广众的,你在这哭鼻子,多丢咱们师父的脸呀。”
张仪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挺直了腰板,擦了擦眼泪,问道“师兄,你怎么到咸阳来了?”
苏秦说道“说来话长,咱们上车,慢慢聊。”
苏秦和张仪登上了马车,车夫驾驶着马车向前行去,张仪坐在马车里,东张西望,问道“师兄,这马车是你的?”
苏秦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点了点头。
张仪很是羡慕,说道“这一辆马车得不少钱吧?”
苏秦说道“应该是吧,这马车是别人送我的。”
“别人送的?”张仪打量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