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福旺这些黑曜军将军找到了海山,说道“大元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任由那些华夏人卷着金银财宝离开成都,成都就要成为一座死城了。”
海山眉头深锁,说道“那些华夏人想要走,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们不能阻拦。”
庆丰说道“大元帅,那些华夏人是在拆咱们黑曜军的台,你要是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咱们黑曜军就没法再在成都立足了。”
福旺说道“是啊,大元帅,那些华夏人都走了,咱们连税钱都收不上来了,弟兄们的粮饷都成了问题。”
海山想了想,说道“我琢磨琢磨,出台几项政策,把那些离开成都的华夏人再吸引回来。成都毕竟是他们的家,故土难离,只要政策得当,我想他们是会回来的。”
庆丰说道“大元帅,你怎么变得这么迂腐,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儿!”
海山瞪了庆丰一眼,福旺他们在旁边训斥道“庆丰,你怎么和大元帅说话呢?!”
庆丰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道“我觉得大元帅治理国家应该像在战场打仗那样,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你出台政策吸引那些华夏人回来,他们要是不回来呢?那些华夏人可是从骨子里瞧不起我们土人的,我们和他们讲究温良恭俭让,只会惹来他们的嘲笑!”
黑曜军的将军们纷纷点头,“对,庆丰说得对,咱们对待那些华夏人太仁慈了。”
庆丰说道“大家想一想华夏人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为土人争取自由、平等,结果华夏人把我抓进了大牢,判处我死刑。如果不是弟兄们拼死救出了我,我早已成为一具死尸了。”
黑曜军的这些将军都受过蜀国朝廷的迫害,提起往事来,他们一个个都是咬牙切齿。
海山说道“迫害我们的是华夏人的朝廷,不是华夏人。”
庆丰说道“这有区别吗,华夏人的朝廷不是都由华夏人控制的吗?”
海山说道“我们黑曜军是正义之师,不是匪徒,烧杀掠抢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福旺愁眉苦脸,说道“大元帅,弟兄们的粮饷快要发不出来了,如果不想想办法的话,下个月弟
兄们就要饿肚子了。”
庆丰冷笑一声,说道“弟兄们豁出性命去打仗,结果却要饿肚子,华夏人压迫我们剥削我们,依然作威作福,我想不明白,咱们黑曜军闹了这么多年的革命,为的到底是什么?!”
将军们嘀嘀咕咕,议论起来,他们都支持庆丰,对海山的固执有些不满。
海山说道“粮饷不够,我们就向华夏富商、财主去借,写上欠条,计算利息,以后再还他们。”
庆丰瞪起了眼睛,叫道“那些华夏人的金钱、粮食都是从我们土人同胞身上搜刮来的,我们为什么要向他们借?我们应该向他们讨要!”
“对,把华夏人欠我们的东西都要回来,要回来!”将军们群情激昂,叫嚷起来。
海山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叫道“都不要吵了,黑曜军绝对不会做出强盗的行径!”
庆丰目光犀利,看着海山,说道“大元帅,你不是从秦国学来一个词,叫‘民主’吗,今天咱们就发扬发扬民主,大家举手表决,黑曜军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
“对,大家举手表决,”将军们又叫嚷起来。
福旺是海山的同学、兄弟、崇拜者,但是,在对待华夏人的问题上,他和海山之间也存在着严重的分歧。他看着海山,没有说话。
海山看了看那些将军,语气沉重,说道“好,咱们就发扬一下民主,同意保证华夏人财产安的请举手。”
海山举起了手,环顾四周,十二位将军没有一位举手的,就连福旺都没有举手。福旺很是羞愧,低着头,不敢直视海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