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趴在了桌子上,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太阳穴里流出了一大滩血,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仲子维稳了稳心神,冲着那几个护卫叫道“快把门关上!”
几个护卫关上了房门,仲子维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谁要是敢泄露一点风声,我绝对饶不了他!”
几个护卫神情凝重,点了点头。
仲子维又说道“把尸体抬到后面去,把这里收拾收拾,血都擦干净了。”
几个护卫抬着季邦的尸体,忙活起来。
到了下午,叔孙通到了次桓城,仲子维满面春风,前去迎接叔孙通。
“二哥,三弟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叔孙通朝仲子维拱了拱手。
仲子维笑道“谢谢三弟,一路辛苦了。”
仲子维和叔孙通进了屋子,叔孙通左右看了看,问道“老四呢?”
仲子维说道“老四偶感风寒,在后院休息呢,他说了,不用等他了,咱们喝咱们的。”
仲子维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谈笑风生,和叔孙通吃喝起来。寿宴正式开始,仲子维叫来了乐队、舞女,奏乐跳舞,助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叔孙通说道“二哥,老四怎么还没来,他到底怎么了,我去看看他。”
仲子维按着叔孙通的肩膀,说道“老四旅途劳顿,患上了风寒,我派郎中去给他瞧病了。嗨,这事弄的,本来老四高高兴兴地来给我祝寿,却染了风寒,不提这些了,咱们喝酒吧。”
叔孙通关切地问道“老四病得重吗?”
仲子维说道“重倒是不重,就是这风寒是传染病,我们俩还是别去看他了。等过几天,老四病好了,咱们兄弟三人再聚到一起,好好喝一顿。”
叔孙通想了想,说道“好吧,咱们这杯酒敬老四,祝他早日康复。”
叔孙通在次桓城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叔孙通向仲子维辞行,回三桓城去了。
打发走了叔孙通,仲子维又把季邦的随从叫来了,告诉随从们,说季邦突发急病,去世了。
仲子维失手打死季邦之后,把季邦的尸体藏起来了,然后告诉季邦的随从们,说季邦生病了,正在医治。
随从们听仲子维这么一说,很是焦急,要去看看情况,但是,仲子维万般阻挠,不许随从们去见季邦。
随从们本来就疑心重重,如今仲子维又说季邦突发急病死了,随从们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在仲子维的地盘上,随从们也不好发作,只得把季邦的尸体装进了棺材里,运回了四桓城。
季邦的随从们一走,仲子维就吩咐手下,“征召府兵,加强戒备,做好战斗的准备。”
仲子维知道,季邦的真实死因是瞒不住了,仲氏家族和季氏家族之间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听说季邦死了,最高兴的人就是阳虎,一切都在按照阳虎的计划顺利进行。
首先,阳虎收买了季邦父亲的小妾,让这个小妾勾引季魁。季魁就是个没有头脑的花花公子,喝了几杯酒,被小妾那么一勾引,就上了套。
季邦得知季魁和父亲的小妾有染,火冒三丈,叫嚷着要杀了季魁,季魁后悔了,慌得六神无主。这时,阳虎又派人帮助季魁逃出了四桓城,并且指引季魁逃往次桓城。
季魁到了次桓城,投奔了仲子维,刚刚安顿下来,阳虎就派人刺杀了季魁。
当仲子维和季邦在屋子里说话的时候,阳虎收买了仲子维府里的仆役,点上了一根绿色的蜡烛。这蜡烛不是驱虫的,是乱人心神的,蜡烛燃烧产生出一股奇异的香味,人要是闻到了这股香味,就会变得暴躁易怒。
仲子维和季邦不知不觉中了阳虎的诡计,越说越亢奋,吵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