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另外二十多个奴工受到一个佣工的指挥,在矿洞外面,那个佣工还夹着尾巴做人,一进了矿洞,这佣工尾巴翘起来了,爪子亮出来了,牙齿也龇出来了。
佣工指着洞壁上的煤块,颐指气使,命令奴工们,“给我挖,今天挖不够两万斤,你们谁也别想吃饭!”
奴工们面对着洞壁,跪在了地上,摊开双手,手掌朝上,闭着眼睛,嘴里念叨起来。石正峰和大牛、马汉不明其意,也学着奴工们的模样,跪下来,做祈祷状。
念叨完毕,奴工们站了起来,抡着镐头,开始挖洞壁上的煤块。
石正峰问身边的一个奴工,“兄弟,刚才你们是在干什么呢?”
奴工说道“我们刚才是在祈祷,你是新来的吧?告诉你,咱们这福源煤矿藏有鬼怪,经常出现塌方、爆炸、渗水这些事故。前些日子,一场塌方就压死了我们一百多人,那些人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惨啊。我们想要活着,只能是祈求女娲娘娘保佑了。”
石正峰和奴工正说着话,那佣工就一鞭子抽了过来,抽在了奴工的身上,叫道“他娘的,不好好干活儿,聊什么天!”
抽完了奴工,那佣工又抡着鞭子朝石正峰抽去,石正峰一把抓住了鞭子,瞪了那佣工一眼,那佣工心头一惊,握着鞭子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石正峰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拿着镐头,开始在洞壁上挖煤。石正峰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太犀利了,佣工想一想就心惊胆战,他捡起了鞭子,看着石正峰,没说什么。
石正峰和奴工们待在矿洞里不见天日,一直闷头挖煤,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的体力都快耗尽了,佣工叫了一声“停下来,吃饭!”
奴工们扔掉镐头,倚着洞壁,坐在地上,直喘粗气,说道“这么干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垮掉呀。”
旁边的一个奴工说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活一天算一天,哪天累死了,就算是解脱了。”
“是啊,每天在这矿洞里,没日没夜地挖煤,真是生不如死。”
佣工提着一个竹篮,扔到了奴工们的面前,叫道“吃饭了,告诉你们,只有半炷香的时间,过了时间,不管你们吃没吃完,都得给我起来挖煤。”
奴工们累死累活挖了几个时辰的煤,结果,连吃饭带休息,只有半炷香的时间,还真是不把奴工们当人。
石正峰往那竹篮里一看,里面装着一堆黑色的大疙瘩,这大疙瘩就是奴工们的食物,奴工们管这东西叫“黑馒头”。
石正峰拿起一块黑馒头,在洞壁上敲了敲,敲下了一个煤块来。
石正峰叫道“这玩意儿是石头做的吧?”
旁边的奴工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黑馒头,一个个捧着黑馒头,在那费力地啃着。
刚才和石正峰说话的那个奴工,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黑馒头啃进了肚子里,然后贪婪地看着石正峰手里的黑馒头。显然,这奴工兄弟没吃饱。
石正峰把手里的黑馒头递给了这奴工,说道“你吃吧。”
“谢谢兄弟,谢谢兄弟,”奴工捧着黑馒头,开心地啃了起来。
石正峰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转身一看,看见那佣工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眼睛像蝎子的尾巴似的,直喷毒汁。
石正峰问身边的奴工,“那个佣工叫什么名字,他好像很嚣张似的。”
奴工抻着脖子,硬是把铁块一般的黑馒头咽进了肚子里,喘了几口气,说道“那佣工绰号叫‘朱扒皮’,是大胡子监工的干儿子。”
石正峰很是惊讶,说道“朱扒皮和大胡子岁数差不多呀,他竟然认大胡子当干爹?”
奴工冷笑一声,说道“只要有好处,别说是当儿子,就是当奴才当狗,朱扒皮都心甘情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