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孟向文的院子里,见她呆呆的傻样,心里的复杂烦恼全都暂时消散,勾起嘴角“还没到赏月的时候吧。”
孟向文拨开他,依旧看着月亮“阴晴圆缺都是月的美,只看圆月的人,庸俗。”
萧平笑出声,是不相信她的那种笑“别装了,西瓜都不冰了。”
孟向文仰着头手摸了摸西瓜,发现真的“暖和”起来了,连忙低头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吞下后,再次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萧平收起手里扇风的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做什么唉声叹气的样子?”
孟向文又挖了一口西瓜塞进嘴里,忧郁状“你们这种书生,不懂我的痛。”
萧平笑着坐在她对面“还在为女儿宴的事烦恼?”
孟向文含着一口瓜说话含糊“能不烦吗?一个来月,就要我又会画又能题诗,还得一手好字……我真是太悔了,早知道我就选择写字了。”
萧平“练字更不是一日之功,与画画并无不同。”
孟向文又谈了一声气“为什么一定要让纨绔上进呢?这世上有你们这样心眼多本事多的人,就不能有我这样没心没肺混吃等死的人吗?没有我,哪里能体现你们的聪明能干?”
萧平被她这么理直气壮当废人的话逗笑了“那看来真是辛苦你了,为了突出我们牺牲了这么多。”
孟向文顿时活过来了,得瑟“那可不!当纨绔也很累的好吗!”
萧平接过她的话,轻轻往她胸口一扎“所以,给自己放一个假,多练练书画骑射,不要那么辛苦。”
孟向文……
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想吞回刚才那句话。
她哼哼着弯腰贴在西瓜上,一边往嘴里送西瓜汁一边哀怨地哼哼唧唧“太难了,太难了,这日子越来越难了。”
萧平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尽力而为吧,到时候我去看你的比赛。”
孟向文抬起眼睛“真的?你怎么去?女儿宴都是女子。”
萧平说“我作为大庆的客人,想一睹大庆的盛事,并无不可吧。”
孟向文恍然“对哦,我带你去找太女姐姐说,我正想让你看看我们大庆的才女们呢!比你们卫国的才子厉害多了!文武双全!”
萧平不过是顺着话头随口一说,看到她一下子摆脱了没精打采激动起来,顿时认真考虑起这件事。
八月十五……
“好啊,我去为你助阵。”
孟向文难得有些难为情地摇摇手“算了吧,你到时候就当作不认识我,要是可以帮忙把我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那就最好了。”
萧平站起身,一敲她的脑门“没志气!”
孟向文捂住头“我本来就没有这玩意儿!不许打头,越打越笨了!”
萧平摇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从未聪明过而来笨?”
孟向文站在原地想了想,确定他在骂自己,想骂回去,人已经不见了,气得原地对着昏暗的院子门骂了几句“阴险狡诈”。
第二日,萧平回复了卫国那边,他中秋之后再动身。
中秋节,女儿宴按时举办。
太女今年把宴会的地点定在了丰阳城外的皇家别院,那里有跑马场有书院,正合适文比武比。
女儿宴会从上午举办到下午,上午比文,下午比武。
上午的场地在别院原本属于皇女们上学读书的书院,这处院子设计风雅,年轻的少女们行走其间,有的看景沉吟有的弯腰行书,有的举着笔望着远景入定,有的已经开始弹奏琴曲,坐在高位的中年女子们看着这美好的景象,都面露笑意。
一院子的女人中,萧平这个坐在太女身边的男人格外醒目,太女也对这唯一的男性照顾有加,时不时询问萧平的想法意见,照顾他的情绪。
萧平发现,这庆国的女人,在“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