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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番对话,萧平就像一面镜子,你对他防备有加,他就对你恶劣吓唬捉弄,你对他露出一丝友善他就缓和情绪卸下利刺,甚至把自己的身世都了出来。他一会儿阴森森一会儿笑,一会儿仇恨一会儿自我厌恶,情绪反复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但细想他神色缓和的几次,竟都是她软化露出善意的时候。
孟向文微微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对萧平的偏见太大了?
下一秒就撤回了反思,偏见什么偏见,那家伙就是个变态,就算猜想正确,也是个变态,拿杀人吓唬人,是正常人能干事?
这一晚是萧平最失控的一晚,可能被女山贼抢到山上险些成了压寨夫人,费尽心思马上要自救的时候来了官兵破坏了他的计划,然后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孟向文……这种种经历让萧平受到了一定刺激,对着孟向文展露出了自己的阴暗面。
到邻二日,萧平就恢复翩然如仙的模样了,言谈举止彬彬有礼。
三人下楼吃饭,他刚进大堂就感到数道目光粘在了身上,顿时厌恶得皱眉。
孟向文笑“早和你过,要带帏帽,你对你的美貌要有信心。”
萧平一路从边境到这里,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依旧不能适应女人竟然也会如此露骨地看着男人,这眼神赤|裸裸的不下于卫国男人看女人。
这么一想又觉得挺理所应当的,这大庆不就是男女颠倒,女人豪放了,自然不掩藏看男色之心。
虽然不怕被女人看,但是萧平还是遵守了约定,出门第一时间就去买了帏帽戴上,白纱白袍,翩然的身姿,看上去竟然越发玉树临风了,半点看不出肚里的黑心。
宽敞的马车再也不能一人独占,孟向文放弃了躺着,和萧平一人坐在一边。
孟向文有点摸到这饶狗脾气后胆子大了一些,对他话不再那么防备有加了,两人坐下没多久她就嫌弃“你好歹也是卫国的王爷,怎么出门带的侍卫这么没用?连山贼都打不过!”
萧平也觉得那几个人真的很没用“庆国的女人名不虚传,怪不得卫国十万大军这么容易就溃败了。”
孟向文得意大笑,一放松,手就伸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所以男人嘛就不要舞刀弄枪了,呆在家里管家理事多好!”
萧平扭头,黑漆漆的眼珠子盯在了她的手上。
孟向文立刻缩回手,搓了搓手臂,声哼哼“都了不许吓我!再吓我我把你扔下马车!”
萧平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何曾吓过你,倒是你,如川心虚,难道是心中有鬼?”
孟向文撇嘴,反正不过这只阴险的狐狸,索性不话了。
她不话,萧平一点都不在意,悠闲地坐在马车上,掀开头顶的帏帽,看着沿路的春景。
三人顺着官道任由马儿随性走,景儿看得很满足,行程却不好估算,到了中午,马车还在不前不后的官道上。
孟向文跳下马车,让洗砚在路边林子里铺一块餐布,拿出早上在客栈买的糕点干粮。
萧平这是第一次出门,被山贼抓住之前,他出门在外的行程全都有侍卫安排,基本都是准时住店打尖,偶尔遇到急雨意外也是被安排妥当。这是第一次,如此随意地旅行,走到半路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吃饭。
孟向文把多层的食物盒子一一拿出来放到餐布上,挑出自己不爱吃的放到萧平的盘子里,面上摆出一副客人先用餐的客气,招呼他快吃。
萧平看看自己的盘子又看看食盒里玲珑精致的点心,指尖一点“我要吃那个。”
孟向文伸出筷子一夹,在萧平以为是夹给他时,拐了一个弯直接送进了她自己的嘴里,一口一个,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都一样,你赶紧吃。”
萧平皱起眉,不快地盯着她。
孟向文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