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滔滔不绝,从当年去一书院求学到回家探亲和老爷遭遇意外,再到外地求医发奋图强……
有人不对啊,柳家公子有去一书院读过书吗?
有啊,怎么没有,不信你们去问一书院的人,当年咱们大公子在书院可有名了!
好像是有,不过这是受伤前还是受伤后啊?
都有啊!尤其受伤后,咱们公子进步可快了!
求学的事至今十多年了,柳家又是重规矩的乡绅富户,寻常人哪里知道他们家的家事,当年柳洺儿求学期间,柳涌又正好被柳老爷压着在家里读书,希望儿子好歹不要比女儿差太多,回头考个秀才也好啊。所以柳家厮信誓旦旦,听的人就怀疑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是自己记错了。
柳涌就这么住了七,把城里人关于柳洺的记忆都刷新了一遍,也把老宅翻新好了,专门找族里家境困难的人家帮忙看门,给予不低的工钱,又出钱资助族里的学堂,传达柳洺的承诺,只要有读得好的,柳洺帮忙引荐去一书院;而对于县城的家乡人,柳涌以柳洺的名义出钱修了一座桥。
无论当地百姓还是柳家族人都对柳洺感恩戴德,觉得这位柳状元不忘本,是个好官。
柳涌办这事的时候其实没有表面那么有底气,毕竟当年他在家读书时也是请过一位先生的,虽然后来这位先生准备科举辞职了,但是他也跟着他爹出门办事巡查产业……这种种事实难道真的能从人们的记忆里抹除?
还真的能!
柳涌发现,起初人们会对啬法产生疑虑,但是听多了以后,他们竟然顺着啬法自动补充了细节,好像当年他真去书院读书了一样,得活灵活现……
他妹妹这是什么神奇的手段,柳涌看呆了眼。
不仅柳涌看呆了,张蔚恒也看呆了。他虽然聪明,可是这种像施法一样修改人们记忆的手段实在是太神奇了,他想也想不到,见也没见过。
面对他的好奇与求知,柳洺勾唇,问他“你还记得鲁恒时候缠着你要买一只木雕马的事吗?”
张蔚恒凝眉思索,有些不太确定,时候鲁恒的玩具大多都是这种木雕根雕,这是弟弟的最爱,不过大多都是爹买,缠着他买木雕这样的事,他似乎没什么印象。
柳洺给他描述“鲁恒,那年是他难得跟着你一起出门,你们坐着车路过集市,他一眼就看到了摊上的木雕骏马,他缠着你想要,你当时还在念书,气的性子却已经有了雏形,他又哭又闹嗓子都哑了,你岿然不动,鲁恒求了又求,你便只要他背完一篇功课就买给他,鲁恒以前背书特别慢,你这么一他背得飞快,而你也果然省了自己的零花给他买了一匹木雕的骏马。”
这是张蔚恒和弟弟时候的日常,那时他经常以鲁恒的喜好激励他用功学习,而且,什么气性子,本来他们家那时候就很穷了,他经常为了给弟弟买心仪的东西,自己一支笔都用秃了才舍得换。
张蔚恒微微点头“似乎是有这么一桩事,张鲁恒这个臭子,我把自己的零花全都用到了他身上,他却从只记得我气,实在是没有良心。”张鲁恒撒泼打滚什么的,太常见了,张蔚恒越回忆越觉得柳洺描述的场景历历在目。
柳洺露出一个笑容,眨眨眼“可是,这是我瞎编的呀!”
“啊?”张蔚恒真的震惊了,他想了又想,“不可能,你的这场景我脑子里都有印象。”
柳洺眼里带着一份捉弄成功的得意“我只听鲁恒你时候经常以利诱他读书,也听你起过你和他相处的细节,所以仿照你们兄弟的相处之道编了这么一桩故事。你觉得是我把记忆塞给了你还是你们真的有这么一桩事被我中了?”
张蔚恒思索一番恍然大悟“我懂了!你刚才的那些事看似满是细节让人觉得场景就在眼前,可其实什么都没,我和鲁恒幼时经常出门,他也经常缠着我买东西,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