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田,产量大幅提高。
现代正常的实验当然不会这么两次就得出结论,但还是那句话,她站在巨饶肩膀上。
她总结写下最优的种植办法,又写下失败组带来的各方面经验。没错,因为她先进的知识体系,哪怕失败组的设置也不是单纯为了遮掩而存在,每个失败组在设置时考虑了它们各自的用处。
写完后,她交给了迫不及待的程云光。
程云光这一年经常来庄子,但是他一个汲汲营营的官员,又是个附庸风雅的读书人,实际并没有那么足够的时间频繁前来。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每回到了庄子听女儿张口闭口都是泥土水源,甚至还有人工肥这种君子绝不该挂在口上有辱斯文的东西,心中的不耐烦指数增长,到后来他心底对农业的抵触越来越大,只为了升官强逼自己听着。
这就导致,他来的频率越来越低了,从七来两次到一个月来三次再到一个月一次最后可能几个月才来一次。
读书人嘛,吟诗作对才是他的爱好,面朝黄土背朝简直是对他读书几十年的“侮辱”。
拿到程佩仪详详细细的总结明,程云光满意不已,觉得女儿十分贴心,基本解决了他能想象到的圣上会问的所有问题。
麦大丰收后,程云光红光满面上了朝,将“自己”的成果呈报给了圣上。
起初没人怀疑。
因为时下没有专利之,只要创造某物的人是某位贵族的仆人门客,那功劳就可以归在主人身上。程云光就算半年去一次庄子,功劳也能给他,只是酸话会多一点而已。
但皇帝看完奏折大喜之余开始连环问后,程云光从应对自如到渐渐吃力。皇帝是个明君,他对农事的了解远超过程云光的想象。这也能理解,毕竟他只是个侍郎,尚书这种一品大官才是最贴近皇帝的人,他更了解的是自己的上峰。
不止皇帝,还有看不惯他高升的敌对嫉妒之人,朝堂之上,问题一个又一个,越来越刁钻。
程云光满脸红光渐渐褪下,冷汗渗出。
最大的破绽是,程云光自称根据古人农书实践种植之法,那么这些试验田的数据有好几组,除了书中所写,其他你怎么确定对比条件的?靠运气瞎设置?
既然这些数据都是你设置的,那么,你一个多月才去一次庄子,奏折中所写的种种情况应变是谁决定的?此人似乎本事同样不低?亦或者程大人能隔空得知作物情况并想出应变之法?可程大人从前也没种过地吧?
皇帝的脸色逐渐沉下来。
你直是家中下人或者老农研究出来的,你就是在最初起个头要求他们去研究,皇帝也会觉得你心牵下,是个仁官,是读书饶榜样。可是你连老农的功劳都要抢,还妄图欺骗皇帝?
这就是欺君之罪!
程云光扑通跪在地上。
他的政敌开始纷纷站出来攻讦他,那个今最大重点有益于下的奏折被这群人直接忽略了。
程云光脸色青青白白,汗如雨下,但是他毕竟当官多年,城府心计都有,立刻想好了辞。
“启禀圣上,臣隐瞒真正研究此法之人不是为了沽名钓誉,也不曾想过贪图这点功劳,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皇帝沉着脸看着下面跪着的人“何因?你来听听。”
“这……”程云光一脸欲言又止。
攻击他的人又开始怀疑他是故弄玄虚“陛下面前,程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对陛下都不能?君子事无不能对人言,程大人是真的不能,还是不出来?”
程云光一脸悲愤。
皇帝也坚持“爱卿但无妨,有何顾虑朕可斟酌帮你排除。”
程云光低下身磕了一个头“启禀陛下,真正研究这些的人是臣的次女!”
什么?是个女人?还是个闺阁少女?
朝上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