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近他了,约是极高兴的,从前再怎么疏远,好像也挡不住天然的母子亲缘啊,这是他再怎么弥补也代替不了的。
白云见小人离开,才扶着桌子坐下,大致是刚才动的过于频繁,即使拄着棍重心偏移,也止不住传来的不亚于断裂的痛苦,却没的时间纠结这些,等待来人的同时,思考着还有什么没有安排。
上次天儿出生时他尚年轻,并不晓得这许多事情,直到后来发作,王家奶奶来了后手忙脚乱地收拾一通,仍是有许多不足,这次他有了经验,虽提前做了些准备,但到底计划还是没能赶上变化。
虽明了那人并不如脸面上做的一派轻松自如,却还是遂了那人的心意,那句“我不怕”倒成了他被人安慰了一般,也确实起到了神奇的效果,只她大概不知,她笑时无意识皱起的眉头,终是被他瞧在了眼里,要知道这人是身上挨刀子都不带眨眼皱眉的...
白云无意识摩挲着胸前的小小木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到底,他也无法做到如常么,就像平静的湖面落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泛起的涟漪,仿佛鼻尖又闻到了那熟悉而陌生的青草味道,那是专属她的味道,逆着风的张扬,透着光的炽烈。
“就这样过下去,会不会,也挺好?”
只是无人知晓,也无人应答。
豆腐夫君猎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