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拳顺畅,腿脚却不能灵便;长身时,出脚容易,拳又不便。
总之,拳脚无法称心如意的配合,她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使出一小半,非常憋屈,然而无可奈何。其实她本会一种半蹲半打的功夫,完全可以手脚合击,但样子丑怪,她说什么也不肯使出来。
稻草人心里也很憋屈,他五尺童子,手脚细短,有时候觑到破绽,明明有机会给对方来一下子狠的,但伸直了手脚也够不到对方衣角,何况张兰眼明手快,不等他一拳打到,便给拦住。
密室中,张兰全力进攻,处处占尽上风,稻草人闪躲来去,却也不漏败迹。
王春辉和黄三小看得惊讶不已,就连年恨天也没料到稻草人可以支撑这么久。
缠斗良久,张兰忽然往后一跃,双手叉腰,又好气又好笑,骂道“好你个稻草人,狡猾的像只泥鳅,看来不亮出看家本领,我今日是要栽在你手里了。”忽然衣袖一甩,一只大网倏然飞出。
稻草人躲无可躲,被罩在其中,手脚乱踢乱抓,总是逃脱不出。
掩口胡卢一笑,张兰上前一把将他拿住,抱在怀里,笑道“小滑头,总算抓住你啦,可是本姑娘也丢尽了脸面,用千丝网对付你小孩子,胜之不武,我以后没法见人了。”见他嘟着嘴,可爱的小脸像个瓷娃娃,忍不住吻了一下。
稻草人本来气鼓鼓的,被张兰在脸上一亲,登时安静下来,忽然眉花眼笑,回吻了张兰一下。他记性好,想到以前在烟水河畔,母亲秦勤就经常亲他的小脸,神情慈爱和现在的张兰一样,那时他通常回亲一下。
众人一愣,都哈哈大笑,张兰笑红了脸。
“恭喜恨天兄,如此颖慧的弟子,可遇不可求。” 王春辉拱手笑道。
黄三小也陪着笑“老馆长,恭喜恭喜,黄某孤陋寡闻,以后就算你说有人拉屎是香的,我也丝毫不怀疑了。”
张兰啐道“三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年恨天听到哑巴二字,叹口气“可惜稻草人才是哑巴。”
“老馆长,对不起,我口没遮拦,你别介意。” 张兰歉意道。
王春辉打圆场“这孩子聪明过人,夺其三窍,难保不是天意;他被人遗弃,大难不死,遇上恨天兄也难保不是天缘,此子身世可怜,大家以后尽量对他好点。”
三人都是一般心思。
年恨天先前只说了稻草人力战青叶四剑一节,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未说明,这时忽然神色严肃,说道“城主,我怀疑剑派老掌门余百谷和三年前偷袭你的事有关。”
三人同时一震,王春辉显得格外激动和意外,他上前两步,迫切道“恨天兄,何以见得是余百谷?可有证据?”
年恨天娓娓道来“今天来此之前,我和稻草人路过镇街,被余百谷和青叶四剑拦了去路,余掌门一心要开我药箱,说是向我请教医药的事,我心中一警,猜他定有所图,也许余掌门怀疑我知道你的下落,疑心我在为你暗送伤药。”
“于是我装作茫然不知,依着平时粗暴的性子行事,我们三言两语说不到一快,自然打将起来,一时难分胜负,余百谷便指使青叶四剑去劈开箱子,这才有稻草人为护药箱力战青叶四剑的一节。”
“稻草人双拳难敌四手,被一人从背后拿住,事已至此,我只好骂骂咧咧的打开箱子,却见余百谷在箱子里翻来找去,但他什么也没找见,里面都是寻常草药,一包治疗内伤的药材也也没有,他知怀疑有误,不愿关系闹得太僵,便打着哈哈,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误会,要跟我亲近亲近,哈哈哈,这不是漏了马脚是什么?”
王春辉沉默不语,片刻后,说道“我蛰隐三年,他们一定寝食难安,一边担心我神功大成,一边怀疑我不是在闭关,而是在某处疗伤,因此各处的药铺必定有他们安插的线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