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疑问萦绕在她心间,不由得让她蹙紧眉头。老皇帝一定不能死,再不济也要让颜怀过去吊着他口气。
“公主。”妇人轻轻唤了声,按下座椅上一处暗机,从墙内伸出一空方格来。她从其间取出红色锦囊,恭敬地递给忘忧:“娘娘没有放弃调查当年那件事,这里头的消息可能有些用处。”
忘忧微微发颤地接过锦囊,没有打开,任由恐惧在心头蔓延。
那件让小羽、乳母等前后百人丧命的火刑事件,源头是何说法不一,但左右逃不过说她是祸国妖女,需除以火刑祭天。光她死仍不够,伺候过她的亲近仆人也需一并处死。
“因何?”她眼眶通红,不敢看锦囊只能询问那妇人。
“我只知祸起琉璃佛像,详尽不知。”妇人回答地沉重,但只是这一个信息就够忘忧心一寒。
琉璃佛像,她有,晋皇也有。能贯连整条线的只有一人。
但她不愿相信。其中定有误会!
“我知道了。”忘忧将锦囊收起,失魂落魄走出暗间。
那妇人躬身行礼,目送着她摇摇晃晃地出去。颖妃娘娘预料得果然没错,公主已然猜到幕后之人却不愿相信。
再经历些事吧,待彻底死心,下手便不会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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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店铺外头天色微暗,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一点一滴雨滴滴落在忘忧身上,洇湿了衣裳。
街边行人忙忙碌碌,没了从前的繁华热闹,小摊也不见踪迹。
细细蒙蒙的雨点,总会缠绵上一些泛黄的记忆,那些记忆在雨夜零碎了很多,但仍浮现在她眼前。
那是几年之前,久得让她遗忘。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表面上受尽万千宠爱。
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秋狩,她竟走丢。再醒来之时已到了陌生的地方。就是这样的雨夜,她被扔在了路边,身旁是昏昏欲睡的乞丐,空气弥漫着腐臭。
她叫小羽,小羽也没出现;她吵闹唤着乳母的名字,依旧没有熟悉的手将她抱起。
那夜,她将所有记住的人名叫尽,唯独没有喊父皇母后,因为他们若知晓,又会怪她没用吧。
被抛弃的感觉原来是这般……
“给,吃吧。”
突然一把伞为她遮住了风雨,一只大大的白面馒头被递到她面前。
她立刻将馒头拍掉,大声嚷着:“你是何人!这是何物!”
锦衣玉食的小公主怎么会认得百姓果腹吃食。
那男孩立刻嗤笑起来,又从篮子里取出一个皮薄馅多,外皮洇着肉汁的热腾腾包子递给她:“这总认识了吧?哎,这可是我的私藏,放心没有毒。我们家已经做善事好几年了,不信问其他人啊!”
小忘忧顺着那肉包望去,是位十二三岁的少年,他的脸还未褪去婴儿肥,一双大眼黑溜溜蕴着真诚,眉宇间洋溢着贵气。
小忘忧小心翼翼接过包子,肚子毫不留情咕噜一下。她张开小口咬了下去,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好吃。
那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肉包子,比御厨做的还要好!
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三下两下就吞了个精光。太饿了。她又伸出唯一干净的小手来在那男孩面前晃了晃。
“诶?还要?”男孩有些为难,但小忘忧一脸委屈又晃了晃手,他不得不从篮子里又拿出个肉包来,“给,这是最后一个!”
小忘忧还在啃着包子,还没开口道谢呢,那男孩便被几声叫唤喊了去。她隐隐听到是几声“阿柯”,不知是不是这男孩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我娘唤我了。”男孩将伞塞到她手上,蹦跳着远去,还向她挥了挥手,“小馋猫,下次我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