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宇文渊幽幽冒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让她心里咯噔一下。瞧瞧这神情,看似淡然的眼神毫无心机,给她的任务都重了几分。
从前殿下也不是这样啊?就连派出的探子都夸他待人谦和有礼,对待下属也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到她这儿就变了。
“阿清莫要担心,我可以带你出去玩。”鬼衣侯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竟也柔和了几分,模样像是说悄悄话,音量却不是。
“时间紧迫。”宇文渊盯着鬼衣侯又来了一句。
“阿清这样聪明,学什么都快,出去玩玩又怎么了?大不了我叫那几个教习姑姑永远到不了永州。”
“鬼衣侯莫要乱了称呼,漏了馅。这几位教习姑姑身份尊贵……”
“有皇帝的人是吧,那好,再加一条柳清漪于晋国结识鬼衣侯,关系匪浅。”
那声“关系匪浅”的咬字极重,意味深长。场面陷入沉寂,流影看着自家主子的神情,微蹙的眉头代表不悦,抿起的嘴是非常不悦!这几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家主子这般生气。
不过他们俩这番对话让忘忧彻底明白,他们只是故意看对方不顺眼罢了,何必拿她当借口?
“休要胡闹。”宇文渊终是压下怒气,良久才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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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泛白,压在衣下的手微微发颤。这病发的,真是越来越频繁了……
鬼衣侯突然笑了,配上那古怪的嗓音万分瘆人:“你不想得罪老皇帝就直说,何必让阿清受这个苦呢。这些个教习姑姑仗着是宫里老人目中无人,眼睛长在头顶的!”
面具下他的眼神带着些狠厉,这话外有话,明里在骂教习姑姑,暗里又似在嘲讽宇文渊自诩清高,孤傲得很。
忘忧被他们吵得头疼,怎么男人也会不依不饶地言语互呛。
宇文渊眸子里带着冷冰冰的凌厉,他竟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令人心底生寒,此时此刻也只能想到“笑面虎”一词:“你若真为清漪着想,就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忘忧冷不防被点了名,又打起精神来。她怀疑就算自己不在场,这两人还会找其他东西互讽下去。
她已是看得通透,若鬼衣侯真对那些教习姑姑做什么,她人还没到京都就暗中树敌了。
至少,教习姑姑那儿还要好好糊弄一番。
“我才没你那些心思。”鬼衣侯对着宇文渊说完又转向忘忧,语气软和许多,“我只是不想你太累,没有想到会对你不利,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设计你的吧?”
当然不会。
忘忧尴尬地微微笑了,宇文渊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若你真没想到这不利的方面,怎么反应那么快呢?
横竖关心与设计都是假,她才不会在意。
鬼衣侯见忘忧不回应,只好又补充道:“算了,待你在京都无事,我再请你游乐,鸿钧楼知道吧?那里东西味道一绝。”他又压低声音道:“别被丞相大人知道了,偷偷的。”
听说柳木阳是难得的慈父,但家教严明,鬼衣侯敢来一次就得打出去一次。
“怕是到时候你得赖掉。”忘忧单手支着头歪头盯着鬼衣侯,笑意漾到嘴角。她突然很期待他被围追在屋檐上疲于奔命的场景。
鬼衣侯并不知道她脑中想象的另一副画面,只当她是答应了要与他约会。为了秉持一气宇文渊到底的原则,他又挨近了些,连言语也暧昧起来:“哪能啊,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我都一件件记在心里。”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宇文渊表情一僵。这种情况下,这话也就没皮没脸的鬼衣侯能说出来。
忘忧就差浑身起鸡皮疙瘩,虽不知道宇文渊怎样,她却是有些受不住。
在场所有人,也就聋奴和鬼衣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