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顿,在薄薄的宣纸上浸染出浓重一点,兀自垂眸“你在这里,应该很无聊吧。”
“是呀,是挺无趣的。”容一归挠了挠头发,脱口而出。
然后她看见迟覆的神色更加黯然了几分,右手摁着毛笔尾用力至泛白,唇瓣也死死抿着“我这就去和父皇说。”
饶是神经再大条的容一归,也觉察出迟覆的不高兴了“你去做什么?我说要走了么,你在想什么?”数年的圣贤书读成了个爱胡思乱想的榆木脑袋。
多日的相处,她对迟覆的脾气拿捏得很清楚。虽然迟覆落魄,却无法影响他的心高气傲,只是这份傲气,缺乏一个释放口罢了。
打自容一归说出这句话后,迟覆就噎住了,木讷地坐在竹椅上,像被抽空了精气神。两人一直到傍晚用膳后,都没有再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