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婉大笑起来,她自认为自己扮演的慈母角色,天衣无缝,若说是演戏,上官月婉对玄今更多的是付诸了感情了,那种真真切切的感情。
起初,上官月婉为了博取玄今的信任,总是有意无意地近亲和接近他,她懂得投其所好,其他娘娘也懂得投其所好,但她们都不愿意花多一点心思,付诸多一点的时间,去讨取他的信任。
后来,演着演着,上官月婉便当真了。所以尽管她想证明给瑀宪帝看,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与他般配的女人,但她仍有顾忌,顾忌着北齐、顾忌着玄今。
“陛下,哀家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为了一个女人,与哀家翻脸。”上官月婉的确察觉到了玄今对自己的疏远,但他现在竟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把这等事情搬到台面上来。
玄今表情凝重地说道“若不是你害死了父皇,朕也许会陪你演完这出母子情深的戏。”
上官月婉大吃一惊,脸上毫无血色,她没站稳身子,猛地往后倾斜,“你……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你竟说得出口。”
不止是上官月婉,就连躲在背后的官员们听了也是为之震惊。先皇驾崩一事,本就蹊跷,先皇在世时,身子骨硬朗,虽政务繁忙,但不忘强身健体,每日都要刀枪棍棒过过手瘾。直到有一次咳血,而后身子就一直处于生病状态,之后上朝,也是唇色暗沉,脸色苍黄,两眼无神,对朝中政事更是提不上劲来,再之后,就是孱弱得只能待在病床里。
那时候是陆太医看诊,因陆太医是首席太医,医术精湛,皇上也信得过他,再加之,皇上病倒一事,若更多的人知道,容易引起朝中议论猜测,所以便唯有陆太医一人知晓。
诸大臣小声议论着,若真是太后娘娘做的,与方才她说毁了北齐一事,倒也说得通,不过此事还有诸多疑问,他们不敢妄议。
“太后娘娘是心虚了吗?”玄今步步逼近。
上官月婉强撑着,“没有做过的事情,要何证据?”
上官月清搭腔,“本来这北齐政务的事情,本宫一个外妃,是不便过问的,但既然啊溱是北齐的皇后,那本宫怎么说也是这北齐的丈母娘,是心连着心,血连着血的关系,若是这北齐有难,本宫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但若是有人陷害本宫的姐姐,本宫自然也不会漠然处之,就算再怎么样,姐姐毕竟是我南国的恩人。”上官月清特地将“恩人”两字说得极为重,上官月婉听到这些话之后,嗤之以鼻。
她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了,“上官月清,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假仁假义的,你今日这番模样,叫人看了生厌。”
上官月清也不甘示弱,“都是姐姐的功劳,妹妹此番,不及姐姐皮毛。”
上官月婉彻底失去了判断力,她也不顾什么太后的威仪,更不顾这场面和局势,“可你还是输给了我,瑀宪会知道,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与他般配的女人,谁更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我不要什么回报,我只要让他后悔,后悔当初选择了你。”
上官月清仰天大笑,“妹妹竟不知,姐姐除了会杀害亲外甥、改写啊溱的人生、谋害救你于水火的北齐先皇之外,竟会为他人做嫁衣,妹妹在此替陛下谢过姐姐的好意,只是这染着鲜血的嫁衣,妹妹就替陛下谢过姐姐了。”
秦王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姐妹俩一唱一和的,这才恍然大悟,这啊溱到底是随了谁。秦王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北齐不可一世的太后娘娘,竟棋逢对手了。
啊溱躲在窗边偷听,虽然这皇后娘娘说起狠话来,阴阳怪气,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非常像一个坏人,但是这听起来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儿。
臻臻公主看着啊溱不顾自己的脸面,在那使了劲地傻笑,她不悦地说道“你能不能偷偷笑,你这样特别像小人得志的模样。”
溱溱转过头,“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