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听到“几年前明明还是个不曾修炼的普通人”不由神情一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余良。
余良却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看向老许,双脚却微不可查的分开,紧接着一脚向前虚踏,微微弓膝,左手前身,右手却垂在身侧,递出半个手挥琵琶式,对着老许挑了挑眉。
方脸老人见状,只觉余良一个微微动作便气势一变,气机饱满,拳意自然流淌,拳势将发未发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意味,已经隐隐触及“物我合一”的边缘,不由的心中一惊。只是实在难以接受,便将信将疑的打算试探一番。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眯眼,只一瞬间就摒弃杂念,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做一起,以指做剑,虚空中响起一声剑鸣,一股极为精纯的剑意油然而生,老人面无表情的对着余良遥遥点去。
余良却是面色未变,只是微微拧过上身,身体重心随之右移,左手经体前向右下划弧至右手下,手心向上,两手心相对虚报成抱球状,正是半式有些变形的野马分鬃。动作却不快不慢,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却恰巧挡在在一式剑指之前。
老人只觉剑势微微一滞,仿佛刺入某个未知虚空中,软绵绵的有些不受力,有似乎暗含了千钧巨力,自己一不小心便要受到反噬。眼睛精光一闪,原本七八分的剑意陡然加重,竟是使足了十分狠狠向前一送。
余良眉头微微一皱,只觉一股剑意锐不可当眼看便要破圆而出,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自己毕竟还是修为不足”,毫不拖泥带水的弧形后撤一步,同时眼随手走,手随身走,身随心游,同时身体微侧,肩膀一震,双手也随之微微一抖,便将这股剑意从身侧卸开。
便见一股剑气凭空而生,从余良身侧射出,射向院墙,眼见怕是要轰碎整面院墙或许不止,却见要打中院墙的时候,虚空中隐约现出一层透明的护罩,将这股剑气吸收掉。余良眼神一凝,心说这该便是这座府邸的护持大阵了,护罩只是微微起了些涟漪,便又缓缓消失不见,这强度,怕是拦住一般的上境修士的攻击都不在话下,不由得暗自“啧啧”两声。
老许一剑全力刺出,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头脑发昏较了真,眼见着一击被卸开有些庆幸又有些忐忑。心说那姓韩的看着和善,其实也是个极不好说话的要不怎么能成为一方杀神。自己若真跑到他家里来拆房子怕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此时见这一击未激起波澜暗自松了口气也是心中一凛,也未再继续出手。只是转头看向余良,心中又难免起了惊涛骇浪,之前的其他想法都抛到云外去了。
方脸老人老许,正是那个曾经被老李请来教李嗣剑法的剑阁中人。只是一番悉心教导,效果实在不太尽如人意,李嗣那厮每次拿起剑还都是跟拎着根烧火棍子一样到处乱挥。气的原本岁数不大的老许,那一阵子白头发实在是多了许多,最终确认李嗣实在不可造就,便只能羞愧的告辞离去,还连连告诫自己从未来过,实在是丢不起那人!堂堂一个中境接近巅峰的剑阁弟子竟然几个月都教不会一个小兔崽子练剑,传出去怕是没脸背着剑阁二字了。心灰意冷之下想着去就近的离国散散心,几番仗义出剑斩杀不少作恶的贼人才稍微恢复了信心,那其中竟是有一位中境巅峰的念师。因此也声名鹊起,正巧行至洛阳便被人找上门来,也就因此收了那么几个徒弟,就此算是在洛阳扎了根。许是教导李嗣那小王八蛋着实花过不少心思,因此教徒弟的本事倒是显得颇为高明,那徐清辉年纪轻轻得以突破到中境便是明证,也是他的得意弟子。甚至连顾青这个剑道天赋很一般的,也勉强入了门,卡在突破中境的门槛上。
原本想着是不是想着用些什么法子帮顾青强行突破。没想到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这个颇费心思的弟子竟然说不练剑了,跟着别人学拳去了。当即便气了个三尸神乱跳,便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接下来的发展却有些出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