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宁霄如今有了真心疼惜的女子,自己应当替他高兴才是。
心底莫名却有一些不痛快,又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也是,像自己这样孑然一身的人,又有什么事是值得高兴的呢。
半夜里,白陶陶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听见一声极其清脆的鸟叫声。这不大的声音,在寂静夜里听得清楚。
白陶陶一下瞌睡全无,轻声起床,仔细听听外间并无其他声音,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在睡梦中。
悄无声息推开木窗,翻身出了屋子,一瞧,果然房顶坐着一身着暗袍的男子。
男子瞧着气质温润,五官清秀俊朗,嘴角带着温柔笑意,正看着她。
白陶陶轻轻松松飞上了房顶,“云澈,好久不见。”
说罢也不顾忌什么,一屁股坐在男子身侧,顺手取了他腰间的酒葫芦,爽快的干了一大口。
“这酒不错。”
“说了多少次,叫师兄!没大没小。”
云澈拍拍她的脑袋,一把抢回葫芦。
“女孩子,喝酒会变丑的,少喝点。”
“师父呢?”
白陶陶咂咂嘴,入了府就没尝过酒味,可惜傻子是不会喝酒的。
“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三月前听说济州出了什么百年难遇的灵药,自是去寻了,也没个信儿。”
“我倒还挺羡慕他老人家,自在随心。”
白陶陶语气有些落寞,不像她平日里的样子。
“这些个月,你在府里过得如何?”
云澈见着白陶陶看着安然无恙,但料她心里一定十分辛苦,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疼惜。
“老样子,宁霄最近娶了个宠妾,感情不错。”
白陶陶正想说起八卦,突然才想起正事来,
“对了,这个。”
从兜里掏出一块碎布来,就是今儿被那汤打湿的那块袖口。
“你帮我看看,这上面沾的东西,是否有些不对劲?”
云澈接过去一闻,差点吐出来。
这布料沾了汤,大夏天的,早就馊了。
“这啥??”云澈两只手指捏着布,眉头皱成一团,只想赶紧丢开。
“我觉得,好像我身边的人有问题,问题就出在这上面,这布沾了有问题的汤。”
想了想,又给云澈扣帽子,“师父一生医术心得都传了你,我信你一定有办法查出来的。”
说着挽住云澈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这个我想些办法,应当能查出点什么,但你身边竟有人不安好心,太危险了。”
云澈也不嫌脏了,收下碎布,认真的看着白陶陶道,
“你跟我走吧,云游四海,师兄会保护好你不受任何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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