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气恼地转身,甩了个大白眼给白衣女子。
“你,叫什么清的,我可告诉你,别想着什么攀高枝!”
说着拉住白陶陶头也不回就往府里走,只留那女子一人在原地。
李管家为难的看看自家大小姐,这架势怕是完成不了将军的托付。
但若是招待不好,还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受罚。
想到这,便小心上前,赔了个笑脸。
“婉清姑娘,我们家小姐性子急了些,您可别跟她计较。”
婉清倒不像是个恃宠而骄之人,轻轻儿的又给李管家行了个礼。
李管家连连摆手,“姑娘折煞老奴了,您不妨先在客房住下歇息,等院子打扫好了,再请您移居。”
婉清微微点头,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离去的二人,随着李管家去了。
话说这二人回了云锦阁,白陶陶还未踏进房门,人声已经传到了里屋,
“嬷嬷!我渴啦。”
徐嬷嬷拿着一把团扇上前,边替她们扇风散热,边吩咐丫头去取湃在井水里的西瓜。
“二位小姐刚在太阳下走的急了,可不能先贪凉。”
又端上刚泡开的荷叶茶,解解暑气。
“嬷嬷,这茶好香!”
白陶陶揭开茶盖,一口灌下去,茶水没了大半。
急的徐嬷嬷赶紧哄劝道,“小姐,您可慢些呢,慢慢喝,别烫着。”
瞧见白陶陶这副猴急的模样,徐嬷嬷又有些心疼了。
徐嬷嬷是白陶陶的奶娘,白陶陶长大些以后,她便回乡下照料自家孩儿去了。
不想过了些年头,竟听说白府遭了奸人洗劫,老爷夫人都不在了,只留小姐一个。
徐嬷嬷想着白府里虽还剩些仆人,但那些下人哪一个不是见菜下碟的货色。
眼见着白家倒了,跑路的跑路,还有偷卖东西的,小姐一人可怎么应付得来。便赶紧收拾了包袱过来照料白陶陶。
而经此历劫,原本机灵可爱的小姐,也变得痴傻。
看着自己奶大的孩子,如今这副模样,徐嬷嬷眼睛又开始发涩了。
后来进了将军府,下人们虽是受了将军嘱咐,不可对夫人无理。
表面上恭敬找不出差错,背地里实则都瞧不上这个傻夫人。
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这夫人小姐也是不稀罕当的。
在徐嬷嬷心里,白陶陶始终都是她最可人的小姐。
正想着,西瓜已经切好了上桌。看着白陶陶与宁鸢边吃还边比赛谁的西瓜籽吐的远,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或许这样糊涂的活着,比痛苦的清醒还是好些的吧。徐嬷嬷想着。
吃了瓜,白陶陶心满意足的往塌上一歪,舒服的伸个懒腰。
“小纸鸢,今天来的那个白衣服的姐姐是谁呀?”
宁鸢没好气的呸了一声,“嫂嫂!她也配你称她为姐姐?”
白陶陶不明白似的又问,“为何?她明明比咱俩高呀?”
不等宁鸢回答,又道,“难不成,是哥哥?”
宁鸢彻底无语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才能让自家嫂嫂明白
那可是哥哥的妾啊
见宁鸢不说话,白陶陶又皱皱眉头,
“不对不对,她明明穿着裙子呢,那就是姐姐呀。”
宁鸢想来想去,嫂嫂怕是连妾为何物也不知,索性也不多作解释。
“总之,她可不是什么好姐姐!”
宁鸢抓住白陶陶的手腕,严肃的神情叫白陶陶也跟着表情凝重起来。
“小嫂嫂,你可记着,那个女人,她不是好人!”
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她可喜欢抢别人东西了,到时候,你的吃的玩的,全都给你抢走,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