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跟这儿赌,要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运气逐渐消失。倒不如在消失之前从我手里赚个十万元。”
程煜似乎有些犹豫了,但他还是假作害怕烫手的说:“算了,我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工作,说起来我收入在我们老家也算不错,乱七八糟一年小二十万呢。我这跟女朋友一分手,回去之后换套大点儿的房子都供得起,着实没必要跟您这儿担惊受怕的。”
“说了这事儿对你很简单,下午在这里有一场拍卖会,我看中了其中一件拍品,但我自己出手,我怕有人故意哄抬物价。所以,我想借你的手帮我喊价,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不敢跟你乱争,而且你今天运气极好,说不定能帮我用更低的价格买下那件东西。”
“这么简单?”程煜故作犹豫。
薛正昊斩钉截铁:“就这么简单。”
“这拍卖会……”程煜拖长了尾音,缓缓摇头道:“只怕也不是什么正经拍卖会吧,参拍的东西……”
薛正昊想用程煜,也就不瞒着他:“你猜得不错,拍卖会上参拍的东西的确来路不明。但我想拍下的东西,是一顶明朝的后冠,就是皇后戴的凤冠,那是咱们国家的东西。而且我不瞒你说,我拍下来是因为我岳父从事的是明史的研究工作,这顶后冠可能会印证明史里一些不清楚的部分。研究完毕之后,我是打算将其捐给国家的。”
程煜心里那个白眼翻的哟,心说老薛啊老薛,你丫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啊,你这三孙子装的真是……铜墙铁壁的。你跟谁都是这套说辞么?这会儿还弄出个捐给国家!好嘛,后冠你是可以捐,后冠万一带出个明朝老瓷坑,你可就自己昧下了啊。你这老岳父也真是倒霉催的,啥啥事儿都被你推在前头挡刀,我要是你那位老泰山,我回家就鼓捣我女儿跟你离婚,分你一半家产。
当然脸上是不能表露分毫的,程煜装作犹疑不定的说:“你还是个爱国商人呢!能给我十万的酬劳,这东西怎么也值个大几百万甚至更高吧?你真的就舍得这么捐出去?”
薛正昊正色道:“真能拍到手,我一定捐出去。当然了,在商言商,捐出去一来是扬名的机会,二来当地政府怎么着也要给良心企业一些便利条件……”
程煜点了点头,说:“虽然咱俩天差地别,但这番话我信了。”
薛正昊失笑道:“你还挺精明的。”
“好歹也是个经济类的硕士生,智商再低也低不到哪儿去吧。”
“这么说这个忙你愿意帮我了?”
程煜缓缓点头,却又很快摇摇头说:“您也先别着急,您先跟我说说,这件事我要做些什么,以及怎么做,我再决定。”
薛正昊大喜,他知道,这就算是成功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聊?”
程煜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倒的确是个吃饭的好时间。
但他又转脸看了看刚才那张赌台,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说:“既然您跟赌场老板熟识,那么能不能麻烦您给打听一下,那位荷官……”
薛正昊不但没有嫌程煜给他找麻烦,相反,他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到了这种时刻,还有心思关心那个无辜受累的荷官的秉性。
“我这就帮你问。”
薛正昊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简短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人显然并不知情,告诉薛正昊,他会让他赌场的总经理到大厅亲自把情况告知。
收起电话,薛正昊道:“七爷还不知道此事,他找人吩咐下去了,赌场的负责人马上就来。”
很快,赌场的总经理在刚才那位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赌场。
“薛老板,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赌几把?”四十余岁身材肥硕的总经理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