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我们挣的,捡的。”吴恤在旁,没有语气但是听着很认真,接了一句。
连吴恤都已经变这样了么?!韩青禹“……”
“给你也可以,但是你要把账本上我们欠的源能块往下扣才行。”锈妹得意地扬一下下巴,铁皮咔哒说。
“那没问题啊,很合理,你们不说我也会减的。”韩青禹一下活过来,握了夹在本子里的圆珠笔,一边写一边说“你俩一人减20块,瘟鸡也减20……”
“不行,要一人减三十块才行。”锈妹说。
韩青禹猛地抬头,“为什么啊?”
“因为这块大。”吴恤说。
“嗯。”锈妹点头。
“大,是稍微大一点……可是它拿去提炼,它不也得扣加工费啊?”
“你又不用提炼。”锈妹说着,突然猛地一下双手抱住韩青禹的左手臂,说“吴恤,快!”
吴恤连忙按住了韩青禹的右手。
这种情况,自然是舍不得动用金属块的,韩青禹奋力挣扎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温继飞探过身来,贼笑着,拿走小账本,在上面涂涂画画。
“你不会多减了吧?”终于,账本回到了手里,金属块也拿到了,韩青禹一边从头检查,一边问。
“我是那种人么?”温继飞笑着,发动汽车。
他只是在韩青禹自己算减了20之后,按说好的,又每人减了30而已。
锈妹看见了呢,低着头咯咯开心在笑。
吴恤面无表情,但是偏头丢了一颗泡泡糖在嘴里。
夜色下,摇摇晃晃。
吉普车的前行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偶尔被卡住,锈妹、韩青禹和吴恤就要猜拳,决定谁下去扛一把。
“前面要是遇到有山,车过不去,你们仨就轮着扛过去吧?”看一眼刚扛完吉普车,上车的锈妹,温继飞笑着打了个趣。
夜色中,远处高耸的连绵山峰已经隐约可见了。同时黑暗中水流湍急的声音,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这一带是有江河的,而且不止一两条。
又两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还是弃车了。
背着装备、给养,连夜翻了几座高山。
天光乍现时候,人正好走在两座山峰之间的隘口,停下来找水洗漱、休息,吃早饭。
流水从他们脚边经过。在这里,大约只是一条溪流的样子。
溪流顺着山谷一路向下,经过两侧层层叠叠的山峰,向远方而去。
人站起来,抬眼望去。
从近处绵延而下的山峰,一直到远处苍茫的原野,溪流成河,江河如匹练,无尽延伸。
“铿!”温继飞突然拔出背上战刀,单手斜指。
大伙转头看他,他说“就是刚才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个词,壮阔。”他没说这话是叶简在喜朗峰曾说过,只说“就突然很想拔刀,不如你们也试试。”
沉默中,隔一会儿,“铿!”锈妹也面向遥远的河流,把战刀拔了出来,“是有点感觉壮阔呢。”
“铿!……咔!”吴恤一手黑色长枪斜下,另一手拔了重剑……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又把剑插回背后,解释说“我这拿着病孤枪呢。”
韩青禹只好也把一把战刀拔出来,拎在手里,看向远方开阔的原野和河流,站着。
“青子?”温继飞突然说。
“嗯?”韩青禹没转头。
“咱们的小团伙,以后叫做溪流锋锐吧?”
韩青禹沉默一下,“……”
“好哎,我觉得好听。”锈妹顿了顿,说“总比咱们三个被叫做铁板鱼肉好多了呀,而且那样也没把瘟鸡和堂堂、世亨、清白他们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