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请于定州府邸养伤。
李昌平接到圣旨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想到圣上对于他战败之事竟然没有责备,反倒特许他留在定州养伤,这便是没有要收回军令之意。
圣心宽宥,却让人捉摸不透了。
定州事既然有了论断,顾疆元父子也便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次日一早,顾疆元率一万大军出定州城,直下汴梁。
与此同时,汴梁城内咸王府里,陆归堂正煎茶。
时人尚雅,煎茶插花都为人所推崇,陆归堂身为皇室之子,操持此物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煎茶毕竟是一桩麻烦事
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也。初沸,则水合量,调之以盐味,谓弃其啜余,无乃而钟其一味乎,第二沸,出水一瓢,以竹环激汤心,则量末当中心而下。有顷,势若奔涛溅沫,以所出水止之,而育其华也。
陆归堂才刚煎到第二沸,便又被顾谨叫了停。
少女敲敲桌子,看也不看角落里的陆归堂,只冷声道“沸过了,茶沫要苦。”
陆归堂叫苦连连,忽然后悔今早答应了替顾谨煎茶之事了,明明自己跟着皇后学过此法,怎么在顾谨看来却全是毛病。
男子懒笑吟吟,将同顾谨一同在坐的商故渊勾了过来。
商故渊不露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却颇为听话地拿起了剩下的茶饵,有事公子服其劳,可怜。
顾谨放下手中医书,托着腮看这两人,像是被那人传染了一样,竟不觉也覆了懒意“商小公子的茶也没用,我不曾见过今圣,自然摸不透圣心。”
昨日圣上下了安抚定州的旨意,不仅没有责备国舅李昌平,就连陆归堂的纵马之罪也一带而过,陆归堂摸不透他爹的心思,自昨日晚间回府到今日晨起,已经缠着顾谨给他分析圣心许久了。
但知人才能知心,她不曾见过今圣,不知道今圣的性子如何,更不知道圣上昨日与陆归堂说话的时候是怎样一副神情。
陆归堂想让她猜,便早起献殷勤,做起了煎茶之事。
顾谨叹了口气,将手中随手翻看的书本往桌子上一扣,似乎是被他缠的烦了,好似真的是随口一猜。
“大概因为你的诚意不错。”
“诚意?”陆归堂挑了挑眉,想不明白昨日自己有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