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点心摆好,蒋令仪和四人走路有些饿,便让大家都吃了些垫垫肚子。脑子里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做天和四十五年,南越侵犯东楚边境,皇上命父亲率军迎敌,这场战争刚开始南越来势汹汹,后来被父亲用巧计破了几次他们的进攻后,东楚接连打了几次胜仗,士气大涨,而南越军队士气低落,父亲乘胜追击,夺回了被占领的边境城池,甚至打进了南越境内,南越国主连连求饶,派出使者请求议和,如果不出意外,按照上一世的发展轨迹,下个月南越就会派出人来云京城谈判议和之事。父亲归期在即,兄长应该也要赶回来同家人一同庆贺一番,蒋令仪回忆着上一世兄长是哪一天回的家,好像是立冬之前,父亲是在立冬那一日到的云京城,忽然蒋令仪想起了什么,上一世兄长在城外遭遇几批人马伏击,兄长人手不够胸口受了伤,虽然伤口不重但是却有毒,跳下山崖才得以保住一命,蒋令仪自然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心里算着还有几日,得派人去城外接应。
“姑娘,咱们到家了。”竹玉在旁边轻声说着。
蒋令仪扶着怀香的手走下马车,站在马车旁,抬眼望去门上的牌匾,将军府三个烫金大字依旧不染一尘,将军府还没有被抄家,父亲母亲和兄长依旧还在,一切都还是好好的,这是她的家,回想起上一世将军府的护卫、小斯、丫头和仆妇被发卖流放至北境苦寒之地修城墙,秦钰出手保住了自己和几个丫头,现在想起,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可笑,这一切都不过是秦钰的计谋罢了,收服不了父亲便干脆除掉他,然后利用自己来夺取兵权,好算计,真是好算计啊。
深吸一口气,蒋令仪抬脚往府里走去,一路上看着熟悉的花草树木,心中思绪万千。进了自己的院子便看见樊妈和陈妈急冲冲跑过来拉着蒋令仪的的手看了一圈,樊妈说道“姑娘可吓死我们俩了,幸好没什么大事,不然可让我们两人如何向夫人交代。”说完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蒋令仪看见樊妈这样,心头一暖,樊妈和陈妈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人,上一世母亲死后樊妈被发卖别人府里,后来自己找人打听到樊妈的下落,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不小心掉进井里被淹死了,可怜最后樊妈落得如此下场。
她抱了抱樊妈,轻声说道“樊妈妈别担心,我没事,你看我身上脏兮兮的,你总得让我先沐浴清洗一下吧,你不嫌弃我还嫌弃自己呢。”
樊妈妈一听连忙称是,蒋令仪便让竹玉下去给莲心的手上药,自己转身朝屋里走去,路过陈妈的时候看了一眼没说话便进屋去了。
沐完浴换完药出去怀香已经在院子的膳厅里摆好了菜,蒋令仪刚坐下怀香便上前想为蒋令仪布菜,蒋令仪挥挥手让她们自己下去休息。蒋令仪自己拿起筷子慢慢吃着饭,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般味道的饭菜了,自从父亲母亲去世,将军府败落,这种味道便再也没尝到过了,自己做了将军后想念父亲母亲的时候也曾尝试过坐出这种味道的菜,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现在她明白了,她一直怀念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在家吃饭的感觉。
某个包厢里,桌前正坐着三人,晏舒皱眉看着对面的人道“沈楠,你怎么过来了?那边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被叫做沈楠的人嘴角挂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但是这位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沈楠小时候是孤儿,后来碰到临安候世子萧璟把他带回家,从小就对文才武略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萧璟发现他颇有经商的天赋,便让他早早地便行走于各国间经商,如今十七岁便已经行过万里路,看遍世间千姿百态,如今已经是东楚首富,据说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资产,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便说道“正是查到了线索我才赶回来,我在西庆那边一个官员口中得知,据说当年先太子曾在西庆的景阳山出现过,然后我又赶去景阳山得到的线索指向云京城,兜兜转转、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每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