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很担心,很苦恼。
    她知道她劝不住他,她忧心的是不知如何跟父亲交待。
    他绝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儿子跟傅时奕在一起。
    为什么他们家总是免不了跟傅家扯上关系?
    她满腹的忧虑,撑着伞在行人稀少的路上走,差点就撞上人。
    是傅琛,撑着把大伞站在她面前。
    那日清晨从酒店愤然离开,她便没再见过他。
    她握了握伞柄,想从他身侧走过,却被人拦住。
    “傅生,你有什么事?”
    不得已,只能开口。
    “明日要回去?”他问。
    “恩?”
    “几点?”
    “四点。”
    他没再问,她停顿了几秒后再度开口:“没别的事情我走先。”
    见他不让路,她步下行车道想绕过他,岂料他却跟着下来,依旧拦在她面前。
    一双黑沉沉的眼盯着她,不紧不慢道来:“我傅琛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拿一个女人当枪使。”
    所以呢……
    新月等着他的下文。
    她没看他,低头看着路面上薄薄的积雪,一脚就是一个清晰的印子。
    “这些年脾气直来直往惯了,讲话也没个轻重。那日早上的事情,抱歉。”
    这是打了再给颗糖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拒绝。
    “放心,我没有随身携带支票薄的习惯。一盒巧克力而已。”
    他将它塞到她外套口袋里。
    “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就不送你了。”
    他没再拦着她,撑着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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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生还真是打人一巴掌给一盒糖。
    新月回到酒店,拆了那只盒子,捏出一颗放嘴里。
    微微的苦带着丝丝的顺滑,滑入喉间时带着抹淡淡的甜,如同此时,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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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人有三衰六旺,新月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好运早就用光了,以致于在过安检的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