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躲闪的余力,也没法躲,脑袋就像是木鱼一样,被敲的“笃笃笃”作响。
芳卿才没工夫搭理他们俩这种怪异的表达“母慈子孝”的方式,哎呀!真是求人不如求己啊!反正芳卿伺候醉酒的何遇也算是丰富经验了。
所以,趁着弟弟摸头的空档,芳卿用手一揽,把何遇的全部重量都倚靠到了自己身上,芳卿做足了会被压趴下的准备,却不料原想的重量并没有突然袭来,顶多只是多了一条手搭上肩膀的重量而已。
奇怪了?一个人扶着何遇反而比俩人一起扶还要轻松?
芳卿疑惑地侧眼观察何遇,却正对上何遇偷偷地睁开了本应闭着的眸子,冲芳卿忽闪忽闪地眨巴眼。
这个何遇,忽悠到自己老窝里来了!
芳卿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上手就在何遇的腰窝里狠狠揪了一把,可怜此时的何遇也不敢出声,唯有自己慢慢消受那份酸爽……
揪归揪,芳卿还是直接带着何遇去了自己的房间,一入门,芳卿就没好态度地把肩膀上的人往床上一推,那累赘便直直跌到床上。
这几天云梦还时不时地有秋老虎出没,所以芳妈给芳卿床上铺排的还是夏季的席子,席子下面是一层极薄的棕垫,再底下就是硬床板了,所以,大身量的何遇重重摔倒在床铺上时,发出的是骨肉撞击床板“嘣当”的一声巨响……
“醉酒”并不妨碍何遇对于疼痛的感知能力,一时间,他的腿和胳膊,好像还有胯骨都群起告状,发出木木的疼痛。
何遇还算灵敏地翻身爬起来,只见他坐在床中心,抬头瞪眼地怒视着芳卿,那比房顶灯泡还要大的一双眼睛里,好像隐隐地还有水珠在打转……
看来是一下摔委屈了,那人“哼哼”两声,含糊地说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
“都到你家了,你还欺负我!”
芳卿闻言后,着实思考了一会儿,自己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何总啊?反而,倒是何遇会时不时地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个子高,敲打自己两下才是啊!
芳卿当然知道同喝过酒的人理论是愚蠢的,可她还是没忍住地回了一句
“你是根本就没喝醉吧,装什么装啊?”这话话,芳卿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因为芳卿房间的大门并没有完全关上,只是象征性地虚掩了半边。
“谁说我没醉的?”何遇疾言厉色地狡辩
“醉了你还能自己走路?醉了还冲我眨眼睛?醉了还振振有词地反驳我?……”芳卿咄咄逼人地回问
看到何遇一时没回音,芳卿笑意上心头“嗯?说话啊,何总?”
不是何遇理亏不好意思回答,人在江湖混,练就脸皮厚是第一要务,他自诩自己的脸皮虽比不上城墙厚,起码也能做到刀子划上去,一刀下去不见血才是啊!
实在是因为经过刚才的转移摔打,何遇胃里的东西又被强行翻了好几个滚,重新“吸收”之下,何遇的脑壳儿就真的是比刚才晕乎多了!
芳卿看到何遇还是在做受害无辜状,刚想让他换换招式,就见何遇心灵感应到了一般,依旧是“泪眼朦胧”地,冲芳卿伸出了右手,那手的手心向上,明显是邀约的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拉他起来?还是要握她的手?……
芳卿还没得出最后的结论,脑子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短路了,眼睛盯着那莹白如玉笋般的手指,居然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把握住了……
下一瞬,芳卿只觉得手臂被用力一拽,何遇就把她拉倒在了床上,只是芳卿比何遇幸运多了,没有摔在旁边的硬床板上,而是跌进了何遇张开的怀抱里……
芳卿一倒下,随即就被何遇抱的紧紧
“我眨眼是在给你抛媚眼,我没有完全醉倒,是想真实体味……这样搂着你睡觉的感觉……”
真是谁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