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像这孩子一样。
“久等了,上路吧,若是行程快的话,不出三天就能去到怀泉了,我们这一趟得经过战场,丫头你可别总往外面看,路上的尸体吓坏你我可不管啊。楚瞬召钻进了马车,将身上头发上的水珠抖在那孩子身上,弄得她一阵不满举起了拳头,楚瞬召则欠揍般将脸蛋凑了过去,用手捏了她的脸一下。
“好滑,像是摸豆腐一下。”楚瞬召做出了评价,那孩子扯着莲花郡主的袖子哭诉道“人家又被这登徒子轻薄了,颜姐姐这下我真的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啊?没事啊,来胤国给我当丫鬟,天天端茶送水洗衣捶背,保保证你好吃好喝的,比当什么贵妇皇妃还自在?是吧,莲花郡主?”楚瞬召坏笑道,女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敢说些什么。
楚瞬召捧着一本剑典看着,有事没事就往那孩子脸上捏两下,孩子一开始气不过,瞪了一眼这个紫眼睛的仇家,后来也习惯了,便靠着他身上写写画画着,楚瞬召询问一番,方才知道这孩子名叫林稚,祖籍在燕南罡,而且母亲居然还是胤国涠洲的人。
此时战争忽然爆发,燕倾尽举国之力,无论男女老幼都参与战争,男子入战场,女子则在战场后方帮助士兵缝纫衣服,修补藤甲,无奈自己的哥哥在战场上被杀,可能是年纪较小的缘故,遇此变故大哭了几天后,现在竟然觉得无感了,也不觉太过伤心,只希望自己能和嫂子平平安安地回去燕。
这场战争让这两个女子吃足了苦头,莲花郡主丧夫苦在心里不做声,可这丫头一路上骂了胤国人不知多少次,如今让这大胤三皇子坐在她身边,她反倒不吭声了,或许是被楚瞬召欺负怕了,这年纪比两个自己加起来都大的三皇子,有时比自己还要孩子心性。
这一路上花幽月闭目养神不作声,莲花郡主一路看书到不觉得无聊,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到叽叽喳喳聊起天来了。
“你在画什么,拿来给我看看。”楚瞬召一手压着那丫头的脑袋,避开她的张牙舞爪,一手夺过她手上的画板。
“你画的这是什么啊?黑漆漆的?是花吗?你用木炭画花?”
“没眼色的笨蛋。木炭当然可以用来画画啊。”林稚好不容易夺回了自己的画板,抱在怀里眼泪汪汪的。
楚瞬召从小见过不少宫廷壁画,父皇对这些文人墨客的娱乐不上心,那些臣子送来的粉瓷瓶和名画都被他丢到国库里生灰,根本不会拿出来看一眼,和那些大气磅礴的壁画相比,这孩子对黑白的运用,简直无与伦比,灵活的笔触赋予那朵黑白菊花以灵魂,菊花仿佛都有了生命一样。
“要不你给我画一张呗?”
“不要!”她斩钉截铁道。
“我出一千两银子买你一幅画?”楚瞬召竖起一根手指笑眯眯道。
“不要!”
“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你敢!”孩子说出后就后悔了,楚瞬召那混蛋还真的拽着自己的后领口,打开了帘子,路上躺着的尸体吓到她脸色惨白,立马答应楚瞬召给他画,不过等他睡着后再给他画,要是他一动的话自己就画不好了。
莲花郡主无奈地摇了摇头,花幽月对于这一切不问不顾,只是沉默,偶尔睁眼打开帘子看着路上的尸体,看着看着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像是欣赏自己的战利品般。
“你今年多大了?”
“关你什么事情?”
“你要是对我态度好一点的话,说不定战争结束后,我一高兴封你做个燕小女爵什么的?仆人成群,田户百万,反正我们胤国的国土已经很大了,若你们燕再并进来的话,怎么管理这些土地还真让我们头疼。”
“我们燕会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哭着跑回家的。”她对他翻了个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