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替他挡刀挡剑,她又能做什么?
曾经她的选择有成千上万,随着西临国的覆灭,她的选择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照顾好眼前这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
以后照顾他的孩子,孙子,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家国破灭山河在,只是人身在临安。
在寒冬之际替他洗衣的苏幼奴不堪冷水的彻骨,看着自己手上的冻疮,一气之下将楚瞬召的三爪鹰袍扔到泥地后,将那盆洗衣水泼在了正在读书写字的三皇子殿下身上,吓得他哇哇大哭,嘴唇发紫。
这件事情被皇帝陛下知道后,他亲自拿着配剑赶往楚瞬召的寝室中,打算用剑柄责打她,但皇帝陛下最后看见了裹着被子发抖的儿子,还有躲在角落里抽泣的她,终究没能狠下心来,连忙带着楚瞬召赶往皇宫浴池。
但得知事情缘由的楚熏并不打算放过她,楚熏责罚她拎着两桶冷水站在雪地之中,只许穿着一件单衣,当时她挂着两行冰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冻得紫红。
过了很久之后,穿着厚实棉衣归来的楚瞬召拿着姜汤走到她面前,却被几乎是个雪人的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姜汤洒在了雪地中,透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楚瞬召拍了拍身上的雪块站了起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入屋,重新磨墨写字。
当时她只觉得万籁俱寂,天地白茫茫地一片,仿佛只剩下她,她在雪地中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那模样让人看着心疼。
后来她冻昏了过去,还是楚瞬召将她背入屋子里,当她醒来之时,躺在了皇子殿下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张金纹飞鹰蚕丝被,一旁的紫烟檀香炉飘出一阵阵暖香,闻着闻着很容易让人睡过去。
她只觉得浑身温暖,脚丫被一双温暖的手捂着,她看着他的脸很久,只觉得那张充满稚气的小脸充满担忧,眼里雾蒙蒙的,让她想起西临的冬天。
楚瞬召拿过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凑在她的嘴边说“幼奴姐姐,喝了就不冷了,以后小召不用你洗衣服,你坐在屋子里陪我读书写字就行了。”
那一年,年仅九岁的三皇子殿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擦去她满脸泪水,但泪水越擦越多。
她将沾满血丝的草药纱巾浸泡在铜盘中道“殿下好生休息,一会奴婢下面给你吃。”
“加多点葱花。”他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她拎起铜盘准备离去,房门被一把推开,拎着裙子的二公主匆匆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楚瞬召的床边,泪水哗哗地往下流,将楚瞬召吓了一跳“姐,怎么了?”
“公主殿下。”苏幼奴连忙低下脑袋,站在一旁。
“小召,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二公主楚熏并没有管她,而是紧紧握着楚瞬召的手,还不忘擦了擦眼泪。
二公主今天穿着一袭翠绿长裙,红润香唇雪白长脖,秀气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愈发楚楚可怜,公雪白的皓腕抬起,温玉般的小手按在了楚瞬召的额头上,随后又用脸蛋贴在楚瞬召的脖子确认着什么,一番动作下来那紧张的神情才放松了些,欣然道“小混蛋你可吓死姐姐了,这两天两夜姐姐因为你是吃不好睡不好啊,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父皇怎么样了。”
他并不希望二姐在自己身上过多牵挂,便迅速转移了话题,同时示意苏幼奴离开。
“父皇很生气,还处死了十几个宫廷侍卫和太监,这两天他来看过你几次,但你都没有醒过来,可急死他了。”
“劳烦父皇费心了。”他悻悻地笑了一下。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让姐看一下。”
二公主伸手想拉开楚瞬召的衣襟,但他死死地扯着,不让她得逞道“姐,幼奴姐刚帮我换好药,没事了”
楚熏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