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仰仗他们吗?
不过子瑜还是厉害的啊,能把这大离太后和摄政王的心态拿捏的死死,这两位可不是心智寻常之辈……顾抑武暗道。
其实咱们那里有什么好的方案和妙计,昨日问子瑜,他还是苦笑耸肩,不过眼下,先配合子瑜把这两人震住了再说,嘶,子瑜这从容不迫的演技可以的……
魁梧儒生心里洒笑,暗叹了一番。
“咳咳。”
下一秒,一道咳嗽声在大殿内回荡,独孤太后、李明义而人移目看去,只见顾抑武面色正经,认真唤了句:“子瑜,”
赵戎没看他,不过随后却点了点头:
“这样吧娘娘,这几日我与同门一起去礼部走一走,将该准备的东西说一说,给些小意见,如何。”
独孤氏目光露处欣喜色,“如此甚好。赵先生,封禅大礼的事情,哀家和摄政王,还有朝廷诸公一定全力配合你操办,在封禅大礼结束前,这大离一切……”
她顿了顿,“一切合适的事宜赵先生都可以便宜行事,官员与仙家的遣派,宝物与资源的调用,都听从先生的,若是有人从中捣乱作梗,或是不配合,赵先生与诸位先生们,可以直接来找哀家,哀家来替你们出面解决。”
赵戎略微意外,嚯,这给的权力可忒大了些,那强抢民女什么的,岂不是随随便便,嗯,到美人云集的乐坊司去抢都可以。
他心里玩笑了句。
不过这‘为所欲为’的权力确实可以让赵戎借此做些事情,当然了,当下他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筹备封禅大礼,不是胡闹。
心里有了些思量,赵戎点头承情道:
“多谢太后娘娘。”这是真话。
“是哀家要仰仗赵先生才是,赵先生,哀家这儿有一枚弦月银牌,你且收下,在这大离境内,见这银牌如见哀家,望赵先生妥善使用。”
赵戎颔首。
独孤氏转头轻唤:“木槿。”
一位赵戎熟悉的宫装妇人,从大殿某黑暗处垂目走出,将一枚古朴银牌递给了他。
赵戎接过这枚他还没完全意识到权力有多大的银牌。
他瞧了几眼,想了想。
“嗯,在下真的调用大离的任何人或物,查阅任何典籍,去寒京任何地方这些都行吗?”
年轻儒生一边收起银牌,一边面色诚恳的朝那女子确认道。
“当然………”独孤氏刚要应声,便心中忽然警觉,卡住了话头。
她忍不住瞧了眼台阶下方那个年轻儒生的真诚笑容。
独孤氏之前还觉得赵戎可能礼貌正经,不过经历了刚刚那一番谈话,再加上木槿与雪蝉和她汇报过的事。
刹那间,思虑念头极多。
紫珠帘后的蒙面白服女子,贝齿轻咬,突然有点后悔直接给他弦月银牌了。
这儒生的眼神为何这么讨厌,直直的看着哀家,不是有珠帘挡着吗,他看什看……是了,这姓赵儒生好色且贪婪,在星子镇就已经收下了两位绝色离女,但收礼却不松口办事,态度模凌两可,今夜又轻佻傲慢,着实可恶。
她心里轻语,泛起些厌恶感,只不过很快便淡去了。
珠帘后的女子眼眸古井无波。
这些年来,又不是没有见过这些男子们的目光,收到过太多了,比这还惹厌恶的目光多的是,只不过这个赵子瑜似乎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而已。
这世间的男子都一样,她早已看淡,渐渐无感,不再为其影响心情与理智。
只不过,林麓书院怎派了这样一位轻佻儒生来,那位守礼的孟先生当时不是说,要派来一个十分看好且与她很像的正直后辈,来主持封禅吗。
就是这个赵子瑜?
与那位孟先生很像的正直后辈?
独孤氏暗暗皱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