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同嚼蜡,索然无趣,小弟向你讨杯酒喝,成不成?”
赵正义久经风雨,自然安之若素。他扬手掷过一个酒壶,冷声说道:“能请七星峒禄存星君喝一杯酒,也不知是赵某几世修来的福分?请!”
赵正义这一掷之中,暗运了七分真气,那酒壶便呼啸着击往禄存星君的面门要害。岂知禄存星君恍若未见,抬手在空中一勾一带,便卸去了大半力道,稳稳地接过那个酒壶。
与此同时,惠明伸掌在桌上一拍,登时弹起两只小小酒杯。他再拂袖一扫,两只酒杯便疾如闪电般地射往禄存星君。但见禄存星君不慌不忙,左手拎着酒壶,右手凌空顺势一抓,轻轻巧巧地便握住了一只酒杯。
眼看另一只酒杯已是避无可避,禄存星君倏地侧头一让,电石火花之间,竟是张嘴咬住了那只酒杯!他缓缓转过头来,面上露出古怪诡异的笑容来。
阴风四起,烛火摇曳,越发显得禄存星君的面色惨白如纸。他此刻嘴里噙着酒杯,脸颊两边各泛起了一丝妖异的嫣红,直如许久不见阳光的吸血僵尸一般,委实令人不寒而栗。
赵正义等人也是暗自心惊,世人皆知七星峒的蛊毒天下无双,哪料得七星峒的武功也有其独到之处。
禄存星君狞笑着将牙关一咬,只听“啪”地一声,将那只酒杯咬成两截。他将小半截塞入口中,“咔嚓咔嚓”一阵咀嚼,仰首便吞下腹中。众人见他将半只酒杯嚼得稀烂,吞下肚去,无不骇然变色。
禄存星君正眼也不瞧多一眼,自顾自地斟满一杯酒,凝望片刻,一饮而尽,叹道:“酒气清香,略显淡薄,非是男儿剧饮之佳酿。”话虽如此,可他却是连饮三杯,想来素日里也是好酒之人。
聂清臣极为不耻赵正义等人的假仁假义,巴不得有人故意削落他们的面子。此刻见禄存星君虽然面目可憎,但举手投足之间倒也豪气干云,一个人单枪匹马,便迫得赵正义等人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他心中畅意,忍不住欢声叫道:“兄台好酒量,只可惜晚生身陷囹圄,否则定当陪你共饮三杯!”
玉璇子顿时火冒三丈,厉声斥道:“闭嘴!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不想活啦!”聂清臣驳道:“我管他是谁?左右都是一个死,我还不如死得痛快些才好!”玉璇子挥拳欲打,却是忌惮禄存星君突然发难,这一拳便悬在了空中,颇有些进退两难。
禄存星君斜眼瞥了他一眼,嘴角略有些讥诮之色,“小子,你想和我喝一杯?”聂清臣索性破罐子破摔,“美酒当前,岂可错过?要是你不情愿,那我也不勉强。”
禄存星君哈哈大笑,“好!有胆有识,勇气可嘉,说起来你还是头一个敢向我讨酒喝的人!”他抬起手中酒壶,满满地斟上一杯酒,“小子,我敬你一杯,千万莫要临阵退缩!”
禄存星君手腕一抖,那杯酒便划出一道诡异莫名的弧线,冲着聂清臣疾飞而去。临到身前,忽有一道暗劲倏地往下一压,只听“哐”地一声轻响,那杯酒业已稳稳当当地落在聂清臣的右手边,酒水荡起一层层涟漪,却不曾有半分洒落在外。
一时举座四惊,哑口无言。唯有聂清臣抚掌笑道:“好俊的功夫!”他伸手握住酒杯,正待送入口中,突觉手上一紧,原来是赵正义猛地握紧了他的手臂,声色俱厉地斥道:“小子,此人浑身是毒,这杯酒你喝不得!”
话音未落,赵正义只觉得一道青光凌厉而至,他想也未想,转身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眼疾手快地将那道青光包裹其中,但也因此松开了聂清臣的手。
聂清臣再无挂碍,抬手将杯中酒尽数倒入口中,只觉得一股辛辣之气直冲肺腑,色变道:“你给我喝的什么酒?怎么这般难喝?”禄存星君笑道:“个中妙处,你慢慢体会。”
谈笑间,他披散着的长发忽然无风自舞,整个人幽魂般地慢慢悬浮在了半空,双手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