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作证。”郭采练颓废地叹了口气,“却被白公子拦住,让我明白那韩琴师背后有人。我此刻出现,无异于为家父树敌。”
“再加上,你一旦出席作证,你和那位陆举子之间的关系,就谁都说不清了。”殷乐补充。
“可你既然说那首曲子只有你和陆举子听到过,那若是韩照人真的抄袭了陆举子的曲谱,那这曲谱又是如何传到韩照人的耳中,再被誊抄出来?”
一旁正装作无意瞟着殷乐的白朝琢听到这话,忍不住微微点头,以示赞扬。
而那一直未发声的年轻人此时开口“听到这首曲子的人,除了我与郭姑娘,还有我身边的书童。”
“那书童呢?”殷乐问道。
“身亡。”陆瓷安把头偏向一边,深吸一口气,似乎根本不愿提及那件事。
殷乐惊叹一声,这已经不单单是抄袭与否,竟然还闹出一条人命。
“可大周律法里,并没有针对抄袭定下过法规。那书童又是奴籍,陆举子被抓,并不会有生命危险。白公子此举,恐怕得不到令尊的赞扬,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将陆举子接到这里,你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吗?”
“不寻常之处?”从一开始,白朝琢对殷乐的目光便包含着赞赏,但听到这一句话,他不由得冷笑一声,“不妨你来猜猜,这次的事情有什么不寻常?”
“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能闹得如此满城风雨,除去乌烟瘴气的民愤,就是韩照人背后有人撑腰。”
“能压着京兆尹的人,对方是必然是三司使中的一位了。”
“是。”白朝琢点了点头,“再加上大理寺正卿的酷吏形象人尽皆知,陆举子若是入狱,恐怕走不出来。”
是了,长安城的那位秦正卿,人长得斯斯文文的,却是一个好用刑的主。他会许多方法,能将嫌犯折磨的生不如死,却不伤根本,即使是冤案,只要放还养些日子,那受尽折磨的嫌犯便会完全好转。
这样的人,所有人都怕,却不知道从何指责。正因为如此,秦正卿安安稳稳地坐在大理寺正卿的位子上,一坐就做了将近十年。
“但白公子,恕我直言。”殷乐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在下认为,你不适合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