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齐丽盈劈头盖脸的训斥上了:
“知言刚去了,你就喊打喊杀的,谁家像你这样没规矩?知言活着时亏待谁也没亏待了你吧,你就不能为他积点福。
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你对的起我儿子?要早知道你妨人,我当年拼死也不让你这祸害进门。我好好的儿就背你个贱人克死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齐丽盈现在哪里顾不上小丫头,对张郑氏那些捅心窝的话也当耳边风,只一个劲儿的追问:
“我儿子呢?向书呢?你们把他藏哪儿了,还不交出来?”
姜氏撇撇嘴,扫了一眼报信的小丫头,斜睨着齐丽盈,话说的气死人不偿命:
“这丫头不是给你报信了,你让谁给你交出来?也不是不让你见二少爷,只是怕你受不了。
可怜见的,向书才那么点大,要按那规矩大的人家,他这么大点孩子夭折了,都不一定记入族谱,咱家还是厚道。
嗳,说起来妹妹你也别太伤心,这是伯爷太舍不得二哥儿,所以把他带走了,如今他们父子团聚也是好事。”
一番话说的又急又快,只把齐丽盈气的肝胆欲裂,然后很快便脸色惨白气若悬丝,都以为她不定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谁料人命硬的很就是不死。
旁边几个丫头急得眼珠子都红了,其中最忠心嘴巴子快的兰草咬着牙恨恨道:
“你们好狠的心!”
又对着张郑氏提醒:
“那可是您亲孙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
张郑氏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老娘缺孙子?”
不说还有群书,她另外还有两个儿子,再过两年长大了,只要娶了媳妇还怕没孙子?
“一个丫头没大没小,谁教的规矩?来人,给我拉出去发买了。”
兰草急了,想跑跑不出去,想向主子求救,齐丽盈自身都难保。
何况齐丽盈也不想保她。
她此时什么都明白了。
时光匆匆,每个人都在不停的变化。
就像张郑氏他们,以前她何曾把她们看在眼里?
结果张知言去世,她只顾着伤心欲绝,却不知别人已经盯上了家里的爵位,偏偏前面隔着谁是嫡妻这笔糊涂账,人家为了达到目的可不是来了个釜底抽薪一了百了?
她大意了。
齐丽盈悔恨交加,可惜后悔也晚了。
怪不得她明明年纪轻轻身体挺好的,怎么吐了两回血,竟然要送了命?
一切都因为她身边有人被收买了。
是谁?
如今她谁都不敢相信。
即使兰草这会儿表现的很忠心,谁知道人家是不是跟她演苦肉计?
眼睁睁的看着兰草被拖下去,其他同伴不由得兔死狐悲,也深深的绝望?
过了这一会儿,可能是太伤心了,物极必反,齐丽盈竟然好转了不少,她稍稍匀出些力气,轻声道: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如今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随即,她话锋一转:
“谁给你们出的主意?我不想听假话,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一起生活这么久,彼此的性情总有几分了解,不可否认张郑氏她们绝不是好人,但要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她很肯定张郑氏和姜氏不是幕后人。
“你不说我也想让你知道,要不然我这口气怎么出顺当了?”
姜氏看向门口:
“李夫人,进来吧!”
齐丽盈定定看着来人,一时难以置信。
她想过很多人,就是没想过对方。
这可是她的舅娘,是她的娘家人,是她的靠山啊!
“为什么?我自认没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