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丢人现眼不说,这可是一辈子的污点。日后族中子弟越是中了功名越被人看不起。
张知劲就不说了。
也难怪他们如今对张贵英的事儿不上心。
要不是还有几分骨肉之情,没谁想插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许久,见天色实在太晚,张家善不得不打破寂静,话说的却很滑头:
“知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张陈氏附和丈夫:
“是啊!总得见着贵英,孩子大了,心思也多,咱们做长辈的除了听他们的,还能怎么办?这事一时半会的料理不清,还是得徐徐图之,急不得。”
说完,看向大嫂。
张申氏想了想,随即一锤定音,吩咐张老五夫妻:
“那就这么定了,明儿你们再去一趟,到时咱们看情形再说。”
事情说定,一时众人都散了。
张知劲回房,刘二女还没睡,身上盖着被子正坐在床上缝衣服,见他回来,立刻坐直身子关切的问:
“怎么样?”
张知劲摇摇头: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管不了也管不起。只能往前看,看他们撞了南墙回不回头?盼着他们吃一堑,长一智吧。”
对族人猛然间变了个人似的这件事,他现在实在不想多说。
“对了,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
他把张贵英的事儿说了一遍,交代:
“我跟你说这个,不为别的,一来是咱们也有闺女,你日后多操操心,别走了张贵英的老路。”
张知劲想想若是福圆有一日变成张贵英第二,他心里就狂暴的不行。
不能想了。
“二来是先给你打个招呼,明儿五叔五婶多半会来找你结伴儿去见贵英。”
想想刚才散场时,张老五夫妻的欲言又止,这事真可能。
“你想法儿推了吧。”
刘二女连连点头。
随即,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
“你今儿去哪儿了?咋这么晚才回来?明儿还出去?”
张知劲点头应和:
“出!”
说着,他也躺进被子里,这才给刘二女仔细解释:
“原本因为章德太子被贬为庶民后,我这辈子都打算不在进京。哪知世事无常,因为贵妃母子异军突起,以前的禁令也形同虚设了。”
说完,他吁出一口气:
“这趟进京,奔丧是一回事,我另还有一件要事要办。”
什么要事?
取回以前攒的金银珠宝。
他的那些金银珠宝来源有二。
一部分是自己攒的。
自来能打仗的将领都不缺钱。
像攻城略地时,那个城中也少不了贪官污吏、大户人家。这些人家往往在城破时早就跑了,财宝也不能都带走。
一来带着不方便。
二来路上万一出点啥事呢?还不如埋在老宅静待主人日后回来。
当然,就是有个把不一样的把钱财都带走了也不怕,还有大件家具呢,这总不能也带走,这也是钱财。
“这就便宜了我们,虽然不能把所有藏着的财宝找出来,但就是最不好的一批,那对我们来说也是宝贝。”
刘二女一边惊叹不已,一边又担心:
“那没人说吗?被人告发了可如何是好?”
张知劲失笑:
“自来财帛动人心,抄家时虽说有领头的,但真正动手的还是下面的人,怎么拦的住?
何况大多数人为什么愿意跟着你造反拼命,还不是为了封侯拜相封妻荫子?至不济也得些金银珠宝。
这一切别说上峰,皇上都心知肚明,且说不定他还有意纵容。毕竟……”
他没接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