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句带过:
“幸亏咱们没闺女。”
张知壮更气了。
想比他们,老院里还算祥和。
按理说张家元夫妇回来了,几房亲兄弟应该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但张家元实在不想看见张老五夫妇,因此晚饭还是各房自个开灶。
吃过晚饭,张知劲轻声交代:
“我去找三伯说点事。”
刘二女笑道:
“正好,俺也去看看大伯娘,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俺也去找她说说话。”
于是夫妻两人相携出门,张知劲来到三房屋外,也没进去,就在门外喊了一声。
“三伯,你出来一下。”
张家善也刚吃完。
“咋了?”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别,别去。”
谁料,一边坐着的张陈氏却一把将他拽住了。
张家善眯了眯眼,这一看就是有事啊。
“出了啥事?”
张陈氏眼神一闪,心里计较了一番,这才犹犹豫豫的道:
“还不是今日的事儿。早上你去学堂去了,我在家里伺候咱爹,吃罢响午饭,看家里没啥事又实在太累了就躺炕上歇会,这不就没听见知劲家出事了?
等睡醒了我正要去呢,偏偏知劲回来了,这不他就误会我了,觉得我小肚鸡肠因着伯书的事故意不管他媳妇儿子,巴不得他媳妇一尸两命呢……天地良心,咱们夫妻几十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我哪有那么黑心肠?
这就是赶巧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虽然张陈氏一直否认,但夫妻这么多年,张家善情知自家老婆子并不像她自个说的那么无辜占理。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如此他能怎么样?
好也好,歹也好,这都是自个媳妇,自来夫妻一体,维护她也是维护自个。
“是为今儿的事来的吧?你三伯娘说她不是有意的,这都是阴错阳差了。”
张知劲心直往下沉,他没想到张家善出屋来真就说了这么一句,总归有些不死心,他忍不住问了一下。
“三伯娘咋说的?”
张家善当然不能把张陈氏那番话说出来,要不然不是授人把柄让人扯皮嘛,便一味和稀泥:
“你也别管她咋说的,事已然出了,万幸没出乱子。就当给你三伯面子,咱们都放下别提了可好。”
张知劲定定的看了张家善一眼,直把对方看的心里直打鼓,正要说点什么来打破僵局,张知劲却先开口了:
“好!”
一个字掷地有声。
他又木着脸道:
“只是侄子脾气自来暴躁,怕是忍耐不了几回,以后若有什么冒犯之处,也请三伯多多担待几分。”
张家善闻言,心里止不住发苦。
刘二女进了大房,就见张申氏在炕上靠着呢,见她进来,这才慢慢坐起来,又有个十来岁左右的小丫头轻手轻脚的上了茶点。
因着对方眼生,刘二女不免多看了一眼,张申氏立刻察觉到了,便笑着解释:
“你没见过她,她是家里新买的丫头。
如今你大伯好歹是官了,金宝又整日去学堂念书,来来去去的,我一个人那忙得过来,没奈何只能买了几个下人帮衬着家里。”
刘二女也笑了,不住地点头称赞:
“合该如此。其他人要像大伯一样,早就下人一大堆了。还有伯娘,这么多年忙里忙外的,早该歇息歇息,日后等金宝中了举,再娶个孝顺的媳妇,您就擎等着做老封君了。”
一般来说,老实人看着好欺负,但说的话别人听着也透着浓浓的真心。
张申氏就被她一番真话说的心里受用,不禁跟丫头调侃:
“看看,看看,以前那么实在的人,如今也会说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