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
眼见刘二女和陈氏‘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王氏自知避不过,再说此举正和她意。
不动神色的斜了一眼虚掩着的门,碎矜持的对刘二女道:
“姑爷姓韩。”
也许是觉得太简短,太笼统了,让人不明所以,她又补充:
“不是俺狗肚盛不下热食,一有点儿就能的脚不着地,实在是妹子找的姑爷就是好。
不说人品相貌,就说家中。
父亲曾经在外做过县太爷,母亲也是大户人家出身。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么好的人家谁嫁进去了能吃了苦?
合该享一辈子福才是。
更有缘分的是,他家与知慧妹子的女婿竟是本家……”
她越说越兴高采烈,刘二女却是听的一愣。
她听的这人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世上的事可能就是这样,越想想起的时候偏偏想不到。这里还不待刘二女绞尽脑汁的想清原委,‘解惑’的人忽然来了。
——张杨氏一脚踹开门,冷不丁的闯进窑洞里来,只把屋里几个人吓了一大跳。
就在几人不明所以时,张杨氏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头盖脸的朝张秀英招呼上了。
嘴上还连声的辱骂:
“俺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小小年纪倒是会勾引爷们儿了……”
“啊!”
张秀英直面她的疯狂,吓得腿脚都软了,浑身更是颤抖着不知所措,幸好关键时刻总算手上不由自主的护住了脸。
情急之下,刘二女情不自禁的就要上前阻拦,奈何挺着个大肚子拖了她后腿。
——首先,不比陈氏三人坐在炕下,她独坐在炕上想起身十分费劲。
二来,也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眼前上演的全武行太好看,肚子里的娃也忍不住跟着在母亲的肚子里伸拳秀腿。
万幸还有王氏和陈氏两人。尤其是王氏,现在的小姑子可不像以前一样是家里的草,给口饭吃饿不死就不错了。
那是家里的聚宝盆、摇钱树,别说被人打坏了,就是打一下,那也比打在她身上肉疼,那也是跟他们全家在作对。
她们两人年轻,平时又经常干活,比张杨氏强多了,费了一番功夫,情形总算倒了个。
还不待她们喘口气,再凑空儿下下黑手,跟着张杨氏过来,却一直没上场的两个好友却不干了。
“行了,行了。打一架出出气就得了。”
杨大嘴趁机挤进门来,一边扒拉陈、王两人好救出张杨氏,一边劝解。
“是啊,都松松手,消消气。”
宋桂花也不甘落后。
又是一场大乱斗,只让刘二女看的大开眼界。
好半响,两帮人总算暂时休战,泾渭分明的摆开了车马——打是没劲打了,嘴上却还没磨嘴皮子呢。
王氏抢先兴师问罪,嘴上说的更是大义凛然:
“俺以往敬你好懒是个长辈,平时对你素来好声好气的。可你倒好,为老不尊没德行不说,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邪气,竟然还欺负同族小辈了。
你在家打骂自家子孙称祖道宗也就算了,总归是你自家事,旁人也管不了,但俺妹子可不是任你打骂出气的人。
你老要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你这算盘可就打错了。”
张杨氏本来听到些谣言就已经气的不行,如今看对方不仅不心虚,还满口仁义道德,让她腻味极了,直接气冲上脑:
“你放屁!你们都做出来不要脸的事了,还不许俺找你们茬了?”
王氏眉毛一挑,装傻充愣:
“啥俺们做的出来做不出来的?俺们做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