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听说县尊大人非得留他一起过完年再走,可他记挂着咱们这族学,两人僵持不下,你大伯费力打了圆场,郭大儒这才退了一步。
只是县尊大人也觉得对不住他,便尽量弥补一二。
只是别的也插不上手,想着他眼光高,这家具什么得他看上才是,所以这会儿便让你大伯知会咱们一声,那些用不着咱们操心了。”
如此也好,张知劲没有不愿意。
相反这还是好事。
到底县尊出手,那些家具什么的差不了。
看他想的明白,张家善逐渐步入正题:
“不管县尊目的为何,得利的总是咱们,所以我准备从明儿起带着伯书闭门读书。
总不能等开年大儒来了,咱们连个像样的蒙童都拿不出手,那也太对不起他们的栽培之恩了。”
这样一来,他们祖孙俩一直在一起,刘二女当然得避嫌。
二来,读书是大事,只要懂点事的人就不会没眼色的来打扰。
如此,刘二女自然而然便和张伯书隔开了。
反倒是张陈氏没这么多顾忌。
这样,他也算不负老婆子所托了吧。
张知劲虽然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张家善说的也有理,他自然不会推脱。
两人又商酌了一番,便各自分开。
张知劲见时候不早了,便干脆回家吃响午饭。
刘二女今天很高兴,看时辰不早,便跟儿子一起动手做了四个菜,再煮了一锅小米饭,就等着张知劲回来了。
张知劲一看他们母子那副和乐融融的样子,忽的灵光一闪,以前的那些种种不对劲的地方立时皆一一涌现在脑海里,这么前后一印证,他哪里还想不透?
他不禁暗嘲,一般人家都是继父和继子合不来,到他这里,他还没怎么着呢,他这三伯娘却比他还急,真是让人既无语又好笑。
当然有人会问,明明是张家善拐着弯的跟他说的,为什么他会认为是张陈氏在后面捣鬼?
很简单,除了他与张家善相处了许久,自认有几分眼力,看出他几分为人外,主要张陈氏寻常的举止言谈太外露了,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他却不会跟张家善夫妇唱反调。
一来,这毕竟是张家善头一次就这事做手脚,虽然是拐着弯的提,但他不能不给个面子。
二来,他们做的也对,到底张伯书是过继的。
虽则张伯书是刘二女亲生的,但过继了就是过继了。
不仅祖宗理法在那儿摆着呢,就是从私心来说,人家又不是做善事的,过继了你一个孩子,不仅送房送钱财,还什么好处也不要,谁这么傻?
但是吧,要是张家善夫妇一直这样他也不能答应,除了事不过三
,人心中得有一杆秤之外,谁让还有一个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
当然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年月讲究个多子多福儿孙满堂,像大户人家吧,因为母亲不是同一个,如此虽然一家子子女不少,可被妻妾们分摊下来就少了,这样还能保证这些孩子们被各自母亲当宝,当成指望。
可乡下人家,谁家不是一个母亲就生一大溜儿孩子?
这孩子多了当然就不值钱了,自然这个得父母关心多了,那个得父母关心就少了。
本来这要是同父同母也没啥,谁家父母都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就是父母自觉断平了,奈何儿女们各有心肠,估计还觉得不满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偏偏他家不是不一样吗?
张知劲成亲前答应的事,那肯定不会做不到,起码大面上肯定过得去,而且他也不会暗里对继子使绊子,只是要有那机会能为未来的儿女多挣点母亲的宠,他也不会手软就是。
不提这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