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美丽女子,想到某些传闻,心中有着一种难言意味。
世人皆知,当今衡妃最出名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当年今天的蓁国皇帝为了出身卑微的她险些放弃皇位的传奇事迹,而自此很多人便认为衡妃是受到了先皇后留下的福泽,是先皇后为亲子选定的伴侣。
虽然知道这是极大的不敬,她还是看着对方,而后发现衡妃与木恒的眉有些相像,惊讶的回想起木恒还在泡着脚,转身要将木恒拉起。
木恒知道有人来了,扭头看向一名女子。
一名站在衡妃身旁,身着素色衣裳的面容普通的女子,在人群中不太起眼。
那些鱼儿刚才告诉她,她的名字叫着云昙。
云中白昙,一个很美的名字,只是昙花本应生长于土中,云中的昙花如何能够存活?
萤袖没有听到木恒的话,倒是感受她到视线,无奈心想,你不起来行礼也就罢了,怎还盯着另一个女子看?这样岂不是更加无礼?
似是感受到萤袖的无奈,木恒站了起来,脚上残余的水自然风干。
她没有点头,更没有行礼。
萤袖着急起来,想要向衡妃解释一些什么,却听衡妃向她说道“那位姑娘不是宫里的人,不行礼也是不碍事的。”
萤袖闻言微感放心,想着圣上独宠衡妃一人也是有道理的。
衡妃本是贫民之身,却让蓁国如今的皇帝陛下对其一见钟情,即便是以靖王爷为首的群臣以天子怎可纳布衣为妃的理由联合上奏抗议,也不为所动,当时更是霸气至极地淡淡说道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即便后来在群臣的压力下多纳了些妃子,后宫之中便也不只是有衡妃一人,但那些妃子却都不受宠。
木恒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也知道一些。
即便如此,但说到行礼,她从来没有向谁行过礼。
衡妃秋水明眸落到木恒身上,发现对方的眉与自己的一样好看,想起圣上常常盯着她的眉看,不禁笑道“想来我与两位姑娘也是有缘,不如一起去逛逛?”
萤袖恭敬应下。
“我脚疼。”木恒想起以前听过木林评价街市中互相看不对眼的一些妇人的一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想着和这些人去游园没什么乐趣,神色不变地说道。
萤袖很是不解,心想,你之前不是还好好的?而且看上去哪里有脚疼的样子?
“那姑娘好生歇息,我留一人下来照顾姑娘。”衡妃知书达理,自然不会强求。
还没等她说完,木恒便再次看向那名素裳女子,“可以是她吗?”
如此毫不客气的态度让一旁萤袖不知如何是好,很是无奈。
“一会就可以。”
“也好。”衡妃微微一笑,旋即携着萤袖,背后跟着一众侍女往园中更深处走去。
云昙不知木恒为何指定要她陪着,却也不问,只是向她点点头,依旧安静地看着一座花盆,那里种着一束昙花。
清秋时节,结着一朵小花苞。
木恒也看着那朵花,她想了想,伸出手,淡淡绿色灵息汇聚于掌心,飘向那朵花苞。
似迎来细雨滋润,白瓣丝丝张开,绽出惊鸿般的美丽。
“可惜了。”云昙神情微异,声音如百灵鸟的轻唱,婉转好听,叹息一声。
本该是在夜里安静盛开的花,为何要她在这满是光明的时辰向他人展示自己潜藏的美丽?她抚摸着那朵百花,脸上现出惋惜与温柔,似夏荷上的露,如秋枫上的霜。
“不值得却也值得。”木恒淡淡说道,将白花摘下,递给云昙。
听到这些话的云昙似是想到了什么,震惊不解,“你……知道些什么?”
“这是你留下陪我的谢礼,可以别在发上,不会枯萎的。”木恒将花放在她的掌心,说完便转身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