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缩了一下,罗安公主立即道“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千万别动。”
说完话,一双眼睛就来来回回地在她这张脸上转来转去,终于停下来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上说的却是,“欢迎你回家。”
白鹤染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这双手正在微微颤抖,她能猜到这颤抖缘自何故,心下几番感慨,开口回了罗安公主说“多谢姨母关怀。”
罗安公主眼眶子都湿了,口中不停地说“造化,这都是造化呀!”
白鹤染便宽慰她“姨母莫哭,我回来了,今后一切就都好了。”
罗安公主不停地点头,始终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一旁坐着的驸马任永见了这场面到也是有几分触动,但在他看来,妻子哭是因为想到了死去的书和,而并不是因为面前这个小姑娘本身而哭。
他一个大男人觉得这样的场面自己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叫上孟老爷一并出了去。
女人们也没觉得什么,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两个男人在也不好看,于是也不去管,罗安公主只管跟白鹤染说话,问的都是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家之类。
孟夫人听不出什么,白鹤染却听得清楚明白。
日子过得好不好是问从前,有没有想家,问的是现在。
可是她还哪来的家?
她在东秦的家,已经被她一把火给烧了。
“姨母。”
她又叫了一声,同时一双眼死死盯住罗安公主的眼睛,两人相握的手也泛起温度,她问罗安公主,“您为什么哭?”
罗安公主实话实说“因为想你,也想你娘亲。
好孩子,你一定是受了不少苦,不然怎么会这么瘦?”
她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再看看身边的孟夫人,到了嘴边的话就不得不又咽了回去,只抓着她道,“回来就好,回来了,我们就团聚了。”
她在罗安公主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是不欺人的真诚,手上微热的温度也让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
白鹤染知道,罗安公主是把她给认出来了,她越长大这张脸就越像淳于蓝,或许孟老爷认不出,毕竟虽然青梅竹马,可古时的人即使说是青梅竹马,彼此又能多见过几面?
何况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他没往深里去想也是有道理的。
但是罗安公主不同,她跟淳于蓝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那才是从小一起长大,天天相见,日日玩在一处。
再加上血脉亲情,所以她的出现可以一下子就让罗安公主想到那位远嫁的妹妹。
罗安公主是善良的,也是站在她们这边的,她试出了真心,自己便也放了心。
任永跟孟老爷出了前厅之后,拐了个弯,随口就说了句“妹夫,去你书房坐坐。”
随后声音压得极低,再道,“关于那位姑娘,我有话同你讲。”
孟老爷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带着他去了自己的书房。
谁知一进了书房门,任永反手就把门给关了起来,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着他道“妹夫,听我的,快快把那个丫头给弄走!送出城去,送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跟你们家扯上关系。”
孟老爷都听糊涂了,“驸马这是何意?
那孩子虽然不是书和,但她也是个好孩子,瑛妹喜欢她,那便养在府里,又有什么关系?”
任永急得直跺脚,“想领个孩子回家,领谁不行?
非得是她吗?
就不能换个别的?”
孟老爷听出明堂来,“你认得那孩子?”
任永摇头,“我不认识。”
他说的是实话,他不但不认识白鹤染,他也不认识淳于蓝。
他